她說笑了幾句,這事就這麼過去。
溫雨瓷拉著明陽的手坐下,繼續吃飯,有說有笑,沒事人一般。
反倒馮曉初,一整頓飯都在鬧彆扭,不是說這道菜太辣,就說那道菜太鹹,要麼就是景城就是小地方,和京城根本沒法兒,反正就是各種不滿意。
顧戰傑不動聲色,韓章卻暗自嘆氣。
雖然溫雨瓷話說的不中聽,但沒說錯,他這外甥女是該好好調|教|調|教了,太沒心機,也太沉不住氣,心裡不痛快,臉上就得表現出個樣兒來。
她是把脾氣都撒出來了,可那些氣質修養什麼的,也就全都沒了。
一頓飯吃到最後,勉強算得上賓主盡歡。
顧戰傑沒讓老友住酒店,而是住在別墅客房,反正別墅夠大,再住上十幾個人都不是問題。
回到別墅後,溫雨瓷先把明陽送進臥室,又安慰他幾句,這才回到自己臥室洗澡。
等她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發現顧少修穿著睡衣斜倚在床頭等她,她笑著走過去:“怎麼了?找我有事?”
顧少修拉過她,攬在懷裡,“晚上我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曉初是不是給你氣受了?”
“誰能給我氣受?”溫雨瓷撇撇嘴巴,“不過她嚇到了明陽是真的,敢和明陽過不去,我也沒饒她!”
“看出來了,”顧少修捏捏她的鼻子,“我認識曉初很久了,從來都是她趾高氣昂,像孔雀似的,第一次看到她被別人氣成這樣。”
“她活該,處處針對明陽,如果她不是你的客人,我一定痛扁她一頓,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溫雨瓷晃了晃拳頭,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顧少修大笑,在她眉心吻了下,“好,我支援你,她再挑釁你,你儘管拿出真本事,老公我是你的堅強後盾!”
“但願如此,”溫雨瓷哼了聲,“她們兩個明顯就是因為你才看我不爽,你禍是你惹出來的,你就是藍顏禍水。”
顧少修身子一動,把她壓在身下,燦若星辰的目光含笑凝著她,“據說禍水的姿色都不錯,不如我色|誘你一下,看看你是否會上鉤?”
“去,”溫雨瓷紅了臉,輕捶他肩頭一下,“你外公在呢,你別胡鬧。”
“正因為我外公在我才要胡鬧,我們兩個今晚要是分房睡,我外公才會奇怪好嗎?”
溫雨瓷推開他,鑽進毯子裡,背對著顧少修,裹好自己,“那麼老規矩,一人一半,井水不犯河水。”
“瓷瓷……”顧少修手搭在她肩頭,薄唇貼近她耳邊,輕輕吐氣,“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肯給我?”
溫雨瓷耳根都紅了,一把將毯子撩過頭頂裝傻:“你說什麼?我太累了,什麼都聽不見,我太困了,有事明天說吧,晚安!”
顧少修彈了她腦袋一下,“阿璟說,如果真愛一個女人,直接撲倒壓上,把她辦了,再好好負責就行了,你說他這主意怎麼樣?”
溫雨瓷:“……”她現在很想去扒了謝雲璟的皮怎麼辦?
見溫雨瓷一點反應都沒有,顧少修笑了下,終是沒捨得勉強,扯下她的毯子,揉亂她的頭髮,“矇頭睡覺空氣不好,好好睡。”
溫雨瓷回過身子抱住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她很久都沒睡著,顧少修也沒睡著。
但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麼閉著眼,手拉著手,溫雨瓷的臉貼在他肩頭。
兩個人的心裡都很平和,很安穩,這是陪伴的感覺,甜蜜而美好。
溫雨瓷有個習慣,如果第二天有事,她夜裡就會醒很多次,然後第二天會起得很早。
因為顧戰傑和韓章在,起晚了會沒禮貌,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她剛一坐起來,顧少修就醒了,看看時間,“怎麼起這麼早?”
顧少修知道,她最大的愛好之一就是賴床,睡醒了也不肯起,一直在床上賴著,非要躺到渾身不舒服了才肯起。
“你外公在這裡,起晚了會沒禮貌。”溫雨瓷實話實說。
“我老婆真懂事,獎勵一個!”顧少修也坐起來,在她頰上親了下。
溫雨瓷衝他做個鬼臉,下床洗漱換衣服。
吃早餐時,主客盡歡,相安無事。
吃完早飯,顧戰傑要和韓章去看他們在景城的老朋友,韓淨雪和馮曉初不感興趣。
馮曉初挽住韓章的胳膊撒嬌:“外公,你們老人家見面一定很無聊,我不想和你去,我想和姐姐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