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明陽有意隱忍,還是不可控制的發出痛哼聲,溫雨瓷臉色白了下,僵在原地,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楚冠爵,你有沒有心的?不管怎樣,他也叫過你一年的哥哥,他從來沒有開罪過你,如果不是你,他會被你騙來這裡嗎?你就是這樣利用他對你的信任的?”
“那又怎樣?”楚冠爵逼近她,目光漸冷,“我不是也叫過你一年多的妹妹?不過是不小心弄破你的頭而已,你不是也毫不留情的將我趕出門外?”
他捏住溫雨瓷的下頜,咬牙切齒:“溫雨瓷,咱們兩個,到底誰沒有心!”
溫雨瓷幾乎氣瘋,“只是不小心弄破我的頭嗎?如果不是你想……想……我爸怎麼可能將你趕出去?“
“我想什麼?”楚冠爵摩挲著溫雨瓷的下頜,愛昧的笑,“一年前我想什麼,現在我又在想了,說啊,我到底想什麼?”
“你混蛋!”溫雨瓷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楚冠爵摸了摸被打疼的嘴角,痞笑,“我不打女人,所以……”
他一揮手,他的保鏢繞到明陽面前,掄圓了巴掌,狠狠一個耳光打在明陽臉上。
明陽的右臉頓時腫了,嘴角沁出血來。
他大概也明白溫雨瓷在被人欺負,疼的叫了一聲,叫聲卻很短,立刻咬住嘴唇不做聲。
溫雨瓷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楚冠爵,你……”
楚冠爵痞笑,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臉頰,“哦,對了,我怎麼忘了,我們家小公主怎麼可能做那種賣身的事?不賣身賣笑也行啊,不是做公關做服務員做的挺好嗎?陪少爺喝幾杯,少爺喝的高興了,沒準兒就把他給放了。”
溫雨瓷氣的頭腦發暈,耳邊嗡嗡直響,根本不能思考,任由楚冠爵將自己拉坐在他身邊。
楚冠爵揮了下手,一桌好菜流水般送上來。
楚冠爵將紅酒瓶往溫雨瓷面前一撂,“喝吧!”
溫雨瓷扭頭看明陽,“解開他。”
楚冠爵揉揉她的後腦,聲音忽然溫柔了許多,“瓷瓷,有時其實你也挺可愛。”
他遞了一個眼神,他的手下將明陽解開,明陽活動了下痠麻的手腕,怯怯看著溫雨瓷。
他認識楚冠爵,他曾叫過楚冠爵一年多的哥哥,對他家這幾位哥哥,他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他覺得那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哥哥,是他不能悖逆的人。
溫雨瓷勉強扯出一抹笑,柔聲說:“明陽,你吃東西,別管我們,我們沒事。”
“哦。”明陽拿起筷子,低頭吃自己面前的菜。
在他的心裡,他堅信不管溫洛寒還是楚冠爵,都是他的親人,他們不會真正傷害到他和溫雨瓷。
見明陽埋頭吃飯,溫雨瓷說不出自己心裡什麼滋味,舉起紅酒瓶直接往自己嘴裡灌。
楚冠爵痞痞坐著,目光幽深,不置一言。
屋內一時靜默下來,只剩下明陽嚼菜和溫雨瓷的灌酒的聲音,楚冠爵忽然覺得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左手邊是明陽,右手邊是溫雨瓷。
只是溫雨瓷喝酒的方式太不文雅,換個紅酒杯慢慢淺啜,感覺一定更棒。
他伸手去拿高腳杯,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夾雜著保鏢阻止的聲音,“李小姐你不能進去,李小姐……”
“滾開!”李雲妮怒氣騰騰推開保鏢,衝進屋子,一眼看到坐在楚冠爵身邊溫雨瓷,立刻爆發,“楚冠爵!我就知道你又出來找女人了,你這個混蛋!”
楚冠爵剛剛還慵懶含笑的眼,瞬間冷了。
他身上的煞氣讓李雲妮膽寒,不敢朝他發作,咬牙衝溫雨瓷衝過去,“你這個濺人,敢搶我的男人,你去死!”
她去抓溫雨瓷的頭髮,溫雨瓷閃身躲開,她一抓未中,順手抓起桌邊的菜盤朝溫雨瓷潑過去。
溫雨瓷又躲閃了下,躲過了頭臉,左臂沒躲得過,一盤海撈月,結結實實扣在她左手臂上。
海撈月其實是油燜素荷,將油燒沸,素荷扔進滾沸的油中,趁熱上桌,即使冷卻了這一會兒,溫度依然燙的驚人,即使是溫雨瓷,也不禁痛的慘叫出來。
楚冠爵唰的站起,雙手抓住溫雨瓷被燙到的手臂,抬腳踹在李雲妮胸前,將她踹飛出去。
他那一腳,用足了力氣,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之後,李雲妮的身子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地方都沒動一下,就暈死過去。
他的保鏢只看到眼前一道身影掠過,他已經抓著溫雨瓷的胳膊,將她帶進了衛生間。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