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詩淼談完事,回到別墅,敲開溫雨瓷臥室的房門,溫雨瓷正坐在飄窗上喝酒。
窗外,細雨迷濛,窗戶半開著,烏黑柔軟的長髮隨風微微飄動,閃出一**亮澤,白玉般瑩潤光滑的脖頸在三千青絲的飛揚掩映中,若隱若現。纖細瑩白的指間捏了一杯紅酒,杯口貼著嬌豔欲滴的唇,她微微仰頭,修長的脖頸扯出優美的弧度,猩紅液體流入她的口中,說不出的性|感誘人。
她已經喝的半醉,偏過頭看他,眼波妖嬈,美的像只勾魂奪魄的妖。
他胸膛中氣血翻滾,臉上卻不動聲色,在她對面坐下,取過她手中的酒杯,倒了半杯,放在唇邊淺啜一口,含笑看她,“為我吃醋,借酒澆愁?”
“沒有,只是忽然想起許多過去的事。”溫雨瓷眯著眉眼笑,眸中卻是令人動容的哀悽,她將酒杯搶過去,仰起頭一飲而盡,卻不小心嗆了下,連咳了幾聲,咳出淚來。
顧少修拍了她一會兒,伸手抹掉她腮上的淚,溫潤如玉澤的目光看著她,似在靜待她的下文。
她將雙臂攏在膝頭,歪頭看窗外,“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對溫洛寒很好,他不該對我這麼殘忍,可今天在停車場看到你給你身邊的女人打傘,我忽然覺得其實以前我做的很差勁……”
她笑了下,“我大概也知道我哪兒不好,驕縱任性,嬌蠻不講理,獨斷專行,唯我獨尊……”
顧少修莞爾,“那叫個性!”
溫雨瓷愣了下,回過頭看他,歡暢的笑,“顧少修,你真會哄人開心。”
顧少修極認真的看著她,“我說的是實話。”
溫雨瓷笑笑,又歪頭去看窗外,“其實以前很多人說我是個嬌蠻大小姐,叔叔伯伯怪爸爸太寵我,把我寵壞了,爸爸只是笑,回頭變本加厲,寵的更厲害,我從來不知道對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只知道我喜歡做什麼、不喜歡做什麼,喜歡的我就做,從不管對錯……”
“我救了洛寒、救了西陵城、西陵越、救了明陽,我一直以為我對他們很好,只要是我擁有的,所有所有最好的,我都一定要給他們一份,只要他們喜歡的,費盡心機我也要為他們拿到,當他們背棄我、傷害我,我傷心憤懣,痛不欲生,可今天看到你給那個女人打傘時,我忽然想到了很多……”
她似是陷入過去的記憶,許久都不說話,顧少修撫她額邊的發,“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我對他們的霸道,”她歪頭,衝他笑,“我把他們當成我的哥哥,我覺得他們應該像爸爸一樣對我好,像爸爸一樣眼裡心裡只有我,尤其是洛寒,有次我撞見他和一個女生吃飯,我半個多月沒理他,他性子冷,不會哄人,只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想做什麼他就幫我搶著做,甚至幫我拿拖鞋,換鞋子……”
她搖頭笑笑,“當時不覺得怎樣,還暗自歡喜,心裡又甜又美,現在再想來,確實蠻過份……”
“這沒什麼,”顧少修溫柔看她,“不管他拿你當妹妹,還是當你是喜歡的女孩兒,他為你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溫雨瓷搖頭笑,又倒了杯酒,淺淺啜著,“我愛吃零食,我爸凡事縱著我,唯有事關我身體的事,他不依我,每餐飯他都要看著我吃,盛進碗裡的必須吃掉,我就趁爸爸不注意,把剩飯全都倒進洛寒的碗裡,逼他幫我吃掉,還威脅他不許和爸爸說。”
她蹙著眉,煩惱懊悔的緊,像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錯事,看的顧少修啞然失笑,眼波溫柔,憐惜的摸摸她的頭,“瓷瓷,原來你還是個孩子。”
只有小孩子,才會把這麼丁點兒的事看成什麼了不起的過錯,聽在他耳中,只不過是頑皮孩子對父兄的撒嬌耍賴,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她皺眉,拂開他的手,往後縮了縮,偏過身子扒著窗戶看窗外,“我喜歡淋雨,最喜歡看微風細雨中的湖光水色,只要一下雨,我什麼都不幹,不管洛寒在哪兒我都要找到他,不管他在做什麼,我都要拽他陪我去湖邊淋雨,哪怕他正在開會、正在陪客戶吃飯,我闖進去拖了他就走……”
她頹然軟了身子,低頭抱住雙腿,將臉埋進雙膝裡,聲音嗚咽,“原來我這麼差勁,難怪他們都要離開我……”
顧少修淺笑,將她攬進懷裡,“我就喜歡你這麼差勁的,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溫雨瓷推開他,捶他的肩膀,“胡說!”
“真的!”他唇角含笑,視線溫柔鎖著她,“我就想要你這樣的女孩兒,全心全意喜歡我,眼裡心裡只有我,依賴我,信任我,如果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