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看到戰幕深正關切的看著她,輕輕拍撫她的肩膀。
她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仍記得夢中的事情,一把將戰幕深的手給打落,“幹什麼呢?走開!”
戰幕深微微皺眉,“怎麼了?睡的特別不安穩,是不是做噩夢了?”
葉瀾嫵緩了一會兒,才分清眼前與夢中,長長吐了口氣,懨懨說:“嗯,做噩夢了。”
剛剛無緣無故抽了戰幕深手背一巴掌,葉瀾嫵有些內疚,主動抓住戰幕深的手,情緒消沉的說:“我夢到你懷裡摟著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挑眉擠眼的向我示威,我要和你離婚,可我請的律師沒你請的律師厲害,我爸爸留給我的東西,全都被法院判給了你,你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全都推到那個女人懷裡,我一著急,就醒了。”
“怎麼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戰幕深啞然失笑,摸摸她的腦袋:“每天閒著沒事,都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被刺激到了,”葉瀾嫵沒精打采的說:“冰冰姐……就那個給我按摩的冰冰姐!以前她和她丈夫感情可好了,可今天她和我說,她丈夫在外面養了女人,她要和她丈夫離婚。”
轉移財產的事情,是任冰冰的私事。
任冰冰告訴她,是信得過她。
這一點,葉瀾嫵沒和戰幕深說。
戰幕深挑眉:“所以你就懷疑人生,懷疑愛情了?”
“嗯,”葉瀾嫵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惆悵的說:“你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亙古不變的呀?”
戰幕深撫摸她的後腦,輕輕笑笑,“愛情不就是這樣嗎?有矢志不渝,也有見異思遷,有情深不悔,也有朝三暮四,你只看到了任冰冰和她的丈夫,你怎麼沒看到你爸爸和陸驍?他們兩個,一個妻子早逝,守著一雙兒女過了半生,一個終身未娶,孤苦一生,想想他們,難道你還好意思懷疑愛情嗎?”
葉瀾嫵:“……”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任冰冰遇到渣男,不等於她會遇到渣男。
還有,她不能因為怕遇到渣男,就不結婚嫁人了啊!
因噎廢食的蠢事,是堅決不能做的!
葉瀾嫵幽幽嘆口氣,伸手在他胸膛上戳了戳:“算了,算你說的對!但願你好好向我爸爸和陸驍學習,做一個從一而終的好男人!”
戰幕深被她逗笑,刮她鼻尖一下:“我不用向他們學,我本來就是!而且,我肯定會比他們幸福!我們兩個,一定會恩愛一輩子,白頭偕老!”
葉瀾嫵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葉瀾嫵第一次明確的表示,她願意和戰幕深過一輩子,白頭到老。
戰幕深驚喜不已,將她攬入懷中,一通猛親。
親著親著,眼看就要擦槍走火,葉瀾嫵一把將他推開,瞪他:“你敢再試試?”
她到現在還渾身痠痛呢。
這傢伙居然又有反應了,他還是不是個人?
戰幕深忍笑,將她擁進懷裡,“我什麼都不幹,我久想抱抱你。”
葉瀾嫵雙手抵住他的胸口,白他:“書上說,這是男人的經典十大謊言之一!”
戰幕深揉她腦袋,“以後別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書!”
葉瀾嫵用力推開他,“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吃飯。”
“一起,”戰幕深也起床下地:“我等著你呢,也沒吃。”
令他有些鬱悶的是,陸驍居然也沒吃,也在等著葉瀾嫵呢。
這就有點不太美妙了。
他不介意供養著他的正牌泰山嶽父大人。
可這泰山嶽父大人總給他當電燈泡,這就有點不好接受了。
只是,不好接受,也得接受。
畢竟,這是他老婆親爹。
他老婆親爹混的這麼慘,他老婆心腸軟,別看現在不認,遲早會認的。
將來,這是他要叫“爸”的人啊。
電燈泡什麼的,也得忍!
吃過飯,三人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吃餐後水果。
葉瀾嫵的手機響了。
取過來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隨手接起,耳邊響起一道女性婉轉溫柔的聲線:“喂,你好,請問是葉瀾嫵葉小姐嗎?”
“對,我是,”葉瀾嫵問:“你是……”
“葉小姐你好,我叫夏琳,”電話那邊說:“我不知道,令弟有沒有和葉小姐提起過我,但令弟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