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梳子是用什麼木頭做的,更不知道這是害人的東西,”楊芳菊連連搖頭否認:“我一直在楊家做工,少爺是我看著長大,我怎麼會害他?我不知道這東西能害人,真的,我不知道!”
“好吧!”葉瀾嫵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把玩著梳子說:“就算你不知道這梳子害人,那這屋子裡的被褥上,也是鎖沉香的香氣,你又怎麼解釋?”
聽到葉瀾嫵提到被褥上的香氣,楊芳菊一下慌了。
她已經猜到,葉瀾嫵是個行家!
不然的話,就算她懂得木梳是“鎖沉香”木做的,也不會想到,被褥上也浸染了“鎖沉香”的香氣。
畢竟,洗被褥所用的皂液洗衣液上,都有香氣,不是對“鎖沉香”很瞭解的人,根本分辨不出被褥上的香氣,是皂液洗衣液殘留的香氣,還是鎖沉香的香氣。
“對啊!”楊百志怒目瞪著她附和:“就算木梳是你一片好意,送給玉柳的結婚禮物,那被褥上都是鎖沉香的香氣,是怎麼回事?”
“是啊!”付蝶紅著眼睛,悲憤的看著楊芳菊,“楊嬸兒,你太狠心了!玉柳不喜歡楊珊,不是玉柳的錯,你為什麼要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我和玉柳的被褥,你三兩天就洗一次,每次洗完,上面都染著這種香氣,我們還以為,你愛乾淨,是為我們好,沒想到,其實是因為你心裡,藏著這樣的狼子野心!”
想到一連流掉的三個孩子,付蝶心如刀割,恨不得衝過去,一刀殺了楊芳菊。
每個孩子,都是她和楊玉柳愛情的結晶,都是與她血脈相連的骨血。
她感受著他們一點一點在她腹中長大,可每到三四個月時,不管她怎麼小心,孩子都會無緣無故流掉。
為了這件事,她鬱鬱寡歡,寢食難安,哭了無數次。
楊百志甚至要楊玉柳和她離婚,再娶一個。
如果不是楊玉柳愛她心疼她,寧死也不肯和她離婚,如今他們夫妻倆,也許已經分道揚鑣。
她愛楊玉柳,做夢都想給他生個孩子。
以前,她以為是她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沒辦法留住孩子。
現在才知道,這一刻都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害的她一連沒了三個孩子,她和楊玉柳的身體,還越來越差。
幸好楊百志請來了葉瀾嫵,將這一切揭穿,不然的話,長此以往,她和楊玉柳的結果,還不知道怎樣。
聽到付蝶之責她的話,楊芳菊的臉色一下變了。
她唰的抬起頭,原本的驚慌和怯弱,一下消失不見,變成了激烈的憤恨。
“你說什麼?”她惡狠狠的瞪著付蝶,咬牙切齒的說:“什麼叫楊玉柳不喜歡我的女兒,不是他的錯?既然他不喜歡我女兒,為什麼給她帶禮物,買零食,噓寒問暖?是他欺騙了我女兒的感情,讓我女兒一直以為他喜歡她,才荒廢了自己的青春,把所有心意都系在他的身上!可到頭來,他卻轉身娶了你,我女兒什麼都沒得到!你們恩恩愛愛,甜甜蜜蜜,你們有想過我女兒的感受嗎?她現在每天靠藥物緩解症狀,活的生不如死,都是楊玉柳的錯!”
“你胡說!”付蝶氣紅了臉,“玉柳曾經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女兒,他不喜歡她,他只是拿她當妹妹,你女兒自己想不開,和玉柳有什麼關係?你女兒自殺,是她自己想不開,你為什麼要害我和玉柳?你太自私、太歹毒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楊芳菊慘叫,“我女兒,從小溫柔善良,文靜內向,從小到大,就認認真真的喜歡過這個一個男人,既然他不喜歡她,就該明明白白的拒絕她,不該讓她活在希望裡,又一下子絕望,絕望到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女兒下半生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女兒過的悽慘,你們,也別想快活!”
“楊嬸兒,你太可怕了!”楊玉柳難以置信的搖頭,“你怎麼知道我沒和楊珊說過我不喜歡她?我曾經對她說過無數次,我喜歡的是小蝶,我對她沒有感覺,我只是把她當妹妹,你還想讓我怎麼做?把你們母女二人從別墅裡趕出去嗎?我沒想到,我心軟,可憐你們母女,讓你們留在別墅裡,卻害了我和小蝶,還有我們的孩子,楊嬸兒,你太過分了!”
“不!我沒有過分,過分的是你!”楊芳菊恨恨看著他,“是你,是你害了我女兒!如果不是你,我女兒不會變成今天這樣!老天爺偏幫你,讓這個女人破了我的局……”
她陰狠的掃了葉瀾嫵一眼,又轉過眼去,用仇恨的目光盯緊楊玉柳,“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和付蝶那個賤人,為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