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要坐牢了!
雖然只是暫時被拘留,不是被判刑,但還是讓她渾身的不舒服。
她沒見過真正的牢房,但在電視裡看到過。
鐵門鐵窗,暗無天日,十幾個人擠在一間號房裡,穿著同樣的衣服,失去所有的自由。
只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而她,就要被關到那裡面去。
如果被關進那裡,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而她,就要因為一件她從沒做過的事,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她感覺越來越冷。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再次推開,一名女警將她帶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中,溫雨瓷見到的居然是司徒凜然!
溫雨瓷大囧,一時間將害怕和恐懼都忘記了,只剩下了難堪和尷尬。
如果司徒凜然這時候諷刺她幾句,估計她會羞憤到撞牆而死也說不定。
女警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退去了門邊,虎視眈眈的瞪著兩個人。
此刻的司徒凜然,怎麼看怎麼一副擅長刑事案的律師樣,一張冰山臉彷彿凍結了千百萬年,冷的讓人心裡發寒。
還好,他臉上沒什麼譏嘲諷刺的表情,也沒出言諷刺,不然溫雨瓷估計會豁出去,寧可不要他的幫助,掉頭就走。
司徒凜然一句廢話都沒說,直奔主題,問了她一連串的問題。
溫雨瓷照實說了,不過估計說了也沒用,因為到現在她自己都是迷糊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設計她,誰在陷害她。
問完問題,司徒凜然毫不拖泥帶水,連句再見都沒說,站起身就走。
他經過溫雨瓷身邊時,溫雨瓷覺得有樣東西順著她的肩膀滑落,她下意識接在手裡。
有他高大偉岸的身子擋著,在門邊虎視眈眈監視著他們的女警,什麼都沒發現。
溫雨瓷緊緊攥著被她接入掌心的東西,黃豆大小,圓形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司徒凜然走後,她被關進了號房。
雖然是單間,但望著鐵門鐵窗,心裡還是會生出很多淒涼恐慌的感覺。
等四周沒人了,她將掌心攤開。
被她緊緊握在掌心裡的,是一粒白色的藥丸狀的東西。
司徒凜然一句和案子無關的廢話都沒說,所以她無從知曉這個東西的用處。
她將藥丸湊到鼻端聞了聞,有股不算刺鼻的藥香,還算好聞。
從這味道判斷,這粒特別像藥丸的東西,應該就是藥丸了。
司徒凜然給她這東西幹什麼?
難道讓她服毒自殺?
就算她真被一冤到底,判個綁架傷人的罪名,她也不用服毒自殺吧?
她將藥丸拿在手中很久,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天色漸漸暗下來,牢房潮溼陰暗,她漸漸有些冷。
鐵門鐵窗,孤獨一人,心中越來越淒涼,她閉上眼,猛的抬手將手中的白色藥丸塞進了嘴裡。
算了,死就死吧,她就不信,司徒凜然真敢毒死她!
藥丸吞進去十多分鐘後,她開始覺得腹內絞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踉蹌著腳步衝向鐵門,用力拍打。
很快有警察過來,看到她臉色慘白,滿頭是汗,連忙將門開啟,抓著她的胳膊詢問:“你怎麼了?”
“肚子疼。”她費力的說。
警察叫了獄醫過來,獄醫檢查過後說:“查不出原因,送醫院吧,別耽擱了。”
警察向上級打了報告,將溫雨瓷送往中心醫院。
車上,溫雨瓷已經疼的整個人都精神恍惚,心裡來來回回想的都是司徒凜然。
那個傢伙,該不會是公報私仇,真想把她毒死吧?
她被推進急診室,由醫生接手。
溫雨瓷疼的恍恍惚惚,覺得給她檢查的人好像是樊清予。
樊清予說要做詳細檢查,送她進來的警察被趕了出去。
樊清予往她塞了一粒藥,時候不大,腹中的絞痛立刻平復,但身子依舊軟綿綿的,渾身無力。
不過,不管怎樣,不再疼的要死要活了。
她想從檢查床上坐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歪頭看穿著白大褂的樊清予,“我怎麼了?”
“沒事,”樊清予依舊那副清冷如雪山的樣子,“你別說話,一切聽我安排。”
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