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她,但是我同情她,”明陽轉眼看謝雲璟,目光溫暖而清澈,“如果她所說的話是真的,是那個老男人應該受到懲罰,而不應該是她,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有錢有勢,就能欺男霸女的。”
“話是這麼說,可如今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你管的過來嗎?”
“管不過來也要管,誰讓我遇到了呢?”明陽又去看溫雨瓷,唇角噙著溫暖的淺笑,“十一年前,如果我沒遇到喜歡多管閒事的瓷瓷,我現在已經是個孤魂野鬼了!如今我有能力了,能幫別人一點是一點,瓷瓷,你說對不對?”
溫雨瓷笑,“你開心就好!”
謝雲璟咂了下嘴巴,掏出手機,“既然這樣,也不用你出面,我找戰斐然,讓他去辦,他是雲城太子爺兒,管他什麼胡焦圖還是胡手圖,見了他都得乖乖裝孫子!”
溫雨瓷說:“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真相!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她是個懂事孝順的好女兒,只是心機深沉些,而那個胡焦圖是個仗勢欺人的人渣,我們可以懲惡揚善,但如果事情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她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我們沒必要給她當槍使。”
“放心吧,”謝雲璟撥出一個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慵懶勾唇,“我阿璟少爺的朋友,一來沒孬種,二來沒冤大頭,她想拿我們當槍使,她還嫩點!”
謝雲璟給戰斐然打過電話,菜也上齊了,三人不再聊蔣祺的事,扯了個輕鬆的話題,悠閒自在的吃完晚餐。
又在雲城陪了明陽兩天,溫雨瓷回景城看溫雄,謝雲璟也回景城處理他自己的事情,兩人同行。
回到景城,溫雨瓷先回溫家別墅去看溫雄,謝雲璟回了顧家別墅。
中午陪溫雄吃了午飯,下午買了大兜小兜的東西,回到顧家別墅,看望顧戰傑。
顧戰傑還是老樣子,有私人醫生嚴密監測,精心調養著,病情沒有惡化。
謝雲璟這些日子不在,顧少修和夙辰輪流陪他。
顧戰傑心疼外孫,大多時間住在景城,不願讓兩人陪他跑來跑去。
顧少修與溫雨瓷已經成婚,溫雨瓷雖然性格倔強了些,對老人卻耐心孝順。
如今的顧戰傑雖不像溫雄那樣疼愛溫雨瓷,但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衝溫雨瓷橫挑鼻子豎挑眼。
溫雨瓷每次回顧家,總要給他買點東西,有時是吃的,有時是用的,也許並不貴重,但都是平時實用的東西。
顧戰傑對溫雨瓷的態度,溫和了許多,如今唯一的願望,就是盼著顧少修和溫雨瓷,能早點給他生個重孫。
好在顧少修和溫雨瓷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卻才剛剛舉行婚禮不久。
顧戰傑思想傳統,一根筋的以為,兩人一直沒孩子,是因為沒舉行婚禮。
現在他們已經舉行婚禮了,想必他很快就能抱上重外孫了。
為此,他旁敲側擊的敲打過溫雨瓷,問她有沒有避孕。
溫雨瓷當然說沒有,顧戰傑十分滿意。
把東西交給顧戰傑,說明了用處,又陪顧戰傑聊了會兒,溫雨瓷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顧少修知道她在別墅裡,從公司回來後,和顧戰傑打過招呼,直接回了臥室,把她放倒在床上,好一頓膩歪。
晚上吃過飯,顧少修沒去書房,直接陪溫雨瓷回了房間。
兩人洗過澡,躺在床上,溫雨瓷枕在他臂彎,把玩他胸前的睡衣,“夙辰爸媽走了?”
“嗯,兩天前就走了。”顧少修慵懶的摩挲她的秀髮。
“夙辰去送他爸媽了嗎?”
“沒有。”
“也沒叫他們一聲?”
“沒有。”
“我就知道,”溫雨瓷撇撇嘴巴,“其實夙辰骨子裡有點像女人,是個特別扭的人,夙汀州要想聽他叫一聲爸爸,怕是有難度。”
顧少修笑笑,“情有可原,不是嗎?你父母恩愛,父親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父親,自然體會不到阿辰的痛苦!他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幾年,忽然冒出一對男女,說是他的父母,讓他叫他們爸爸媽媽,一時間,他怎麼叫的出來?”
“嗯,也有道理,”溫雨瓷輕輕吁了口氣,“其實夙汀州也挺可憐的,雖然他的確是渣,但阿辰媽媽的性格也太奇葩了些,既然有了夙汀州的孩子,憑什麼不聲不響離開夙汀州,給夙汀州的前女友騰地方?換做稍微有點血氣的女孩兒,也要先把夙汀州罵的狗血淋頭再走!”
“罵過之後呢?”顧少修漫不經心撫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