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管嬰兒對吧?”顧少修淡淡看她,“取了我的精|籽,與你的卵子結合成受精卵,在你的子宮內發育,十月懷胎,生下他,於是你便自以為生下了我的兒子,可你錯了,那精|籽不是我的……我的種,豈是那麼好得的?”
“這不可能!”柳茵茵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一邊搖頭,一邊神經質的重複著不可能。
顧少修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阿璟。”
“啊?老大?什麼事?”謝雲璟正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反應慢了半拍。
“叫柳家來接人。”顧少修淡淡吩咐。
“哦,是,老大!”謝雲璟從震驚中回過神,立刻給柳家打電話。
“不!少修!你不能這樣對我,他是你的骨肉……他一定是你的骨肉!”柳茵茵抱著孩子,不住的往後退。
顧少修淡淡睨她,“柳茵茵,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覺得,既然我知道你要取我的精|籽,我是否還會讓你生下我的孩子?”
“可是……可是……我拿到的精|籽是誰的?我生下的孩子又是誰的?”柳茵茵眼睛睜到最大,神情間已經有些癲狂。
顧少修淡淡說:“我只知道,那名醫生並沒有如他所願取到我的精|籽,至於她取了誰的精|籽給你,你大可以去追問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柳茵茵大聲質問,神情瘋狂,“你知不知道,我只想生你的孩子!我只想生你顧少修的孩子!你明明知道那醫生取的不是你的精|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讓我傻傻的做成了試管嬰兒,傻傻的把孩子生下來?我到底生的是誰的種?是誰的?”
“告訴你?”顧少修冷淡一笑,“你覺得,我有責任告訴你嗎?”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怎麼可能這樣?”柳茵茵神經質的喃喃自語,又猛地抬頭,狠狠瞪著顧少修,“顧少修,你太狠了!你太狠了!!你明明知道那個醫生取走的不是你的精|籽,你還眼睜睜看他把精|籽交給我、眼睜睜看著我做成了試管嬰兒!那我生下的到底是誰的種?我生下的到底是誰的野種?顧少修!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她語無倫次,神情癲狂。
顧戰傑皺眉,看向顧少修,“少修,你們兩個說的是真的?”
顧少修點頭,“千真萬確。”
“唉!”顧戰傑皺眉嘆口氣,“少修!你太亂來了!你明知道茵茵取你的精|籽去做試管嬰兒,你怎麼不去阻止她,還弄了份假精|籽給她?再怎麼樣,她媽媽是你的姨媽,你這樣做,等於毀了她的一輩子,你於心何忍?”
“外公,”顧少修看著顧戰傑淡淡說:“沒人毀她的一輩子,是她自己毀了她自己一輩子,如果不是她心存不軌,誰能逼她做試管嬰兒?”
“話是這樣說,她心存不軌確實是她的錯,可你既然知道,戳穿她就好了,何必讓她真做成了試管嬰兒?”顧戰傑埋怨道:“現在茵茵成了未婚媽媽,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你讓她的後半生怎麼過?”
“這都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顧少修的神情依舊很清淡,一點憐憫之色都沒有,“外公,柳茵茵是你從小看著長大,她想做的事情,如果做不成,她會怎樣?”
顧戰傑嘆口氣,沒有說話。
顧少修代他回答:“她會一直做、一直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顧少修頓了一下,掃了柳茵茵一眼,“如果我戳破她,她知道計劃失敗,就會去籌謀別的計劃,與其這樣,便不如讓她以為她的計劃成功了,她暗自得意,守著她的王牌,我們相安無事了這麼久,她才將她的王牌拿出來,豈不是很好?”
“你好了!那我呢?”柳茵茵終於徹底接受了這麼殘忍的現實,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你好了!你娶了老婆,兩情相悅,恩恩愛愛,那我呢?我怎麼辦?我居然生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顧少修!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是怎麼做到這麼殘忍的?”
“那你又是怎麼做到這樣居心叵測,機關算盡的?”顧少修淡淡睨她,“連偷睛|液,做試管嬰兒這種把戲你都能想的出,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柳茵茵目光呆滯的看向懷中孩子,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陰狠,越來越歹毒,她忽然將孩子高高舉起,猛的朝地上摔去。
離她最近的夙辰,猛的撲過去,將孩子接進懷中。
孩子受了驚嚇,哇哇大哭起來。
夙辰從未抱過嬰兒,姿勢怪異的抱著懷中的嬰兒,眉頭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