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卑鄙!”葉瀾嫵聽得氣憤不已,一下手癢了。
如果此刻那個卑鄙的女人站在她眼前,她一定用金針一下一下劃爛她的臉!
“不但如此,”戰幕深繼續說:“阿初被關了起來,阿初父親盛怒之下,連醫生都沒給他找,阿初的繼母藉口去探望,其實將腳踩在阿初受傷的肋骨和腿上,凌辱虐待!”
“什麼?”葉瀾嫵氣的七竅生煙,“怎麼可以這樣?她還是不是人?”
“她是人,”戰幕深淡淡說:“只是,她是個心懷叵測,又陰狠歹毒的人,那時,她懷了阿初父親的孩子,阿初的外祖父、外祖母還有母親都不在了,阿初外祖父家的一切,都在阿初父親手裡,如果阿初死了,夏家的一切,還是阿初母親家的一切,就都是她腹中孩子的了……”
“……!”葉瀾嫵從小就很喜歡打架,可她不會罵髒話,她總覺得罵髒話是很跌份兒的事,可她現在好像大罵幾句髒話!
“她想把阿初,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在關押阿初的房間裡,到時候,人要是死了,阿初的父親只能怪他自己下手太重,沒人會賴在她的身上,”戰幕深語氣淡漠的厲害,眼中卻閃著冷厲駭人的寒光,“那時,阿初雖然只有七歲,卻已經是個極聰明的孩子,他看出繼母的意圖,趁繼母不備,推開她,從關押他的屋子裡逃了出去……”
“好可憐!”葉瀾嫵攥了攥拳,眼中滿是同情。
肋骨和腿折了,卻還要拼命奔跑,那該是怎樣的疼?
沒有爹媽護著的孩子,真是連地裡的野草都比不上。
“他一向馴順乖巧,對繼母的虐待,從沒反抗過,他的繼母沒料到他居然會突然逃跑,一時不妨,真被他逃出了別墅,剛好遇到了我,摔在了我的腳下……”戰幕深的眼中,閃過追憶的神色。
還記得那年,他也只有十幾歲而已,祖父為了歷練他,讓他代自己去辦事。
那天,他剛下車,跑的趔趔趄趄的孩子,一頭摔在他腳下。
後面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吆吆喝喝的追在他後面。
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他,他抓住他的腳腕,揚起臉,哀求的叫他:“哥哥,救救我吧,我後媽想害死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給你當牛做馬!”
那麼小的孩子,不知從哪裡學來的當牛做馬之類的詞語,說的淒涼又卑微。
他祖父一向疼愛他,他年紀尚小,他祖父不放心他獨自出門,給他派了十幾個助理和保鏢。
夏家的保鏢,被他那輛京城第一無二的限量版定製豪車,和如眾星捧月般的隨從嚇住,停在夏源初身後,不敢向前。
夏源初死死抓著他的腳踝,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白嫩的小臉,一邊蒼白沒的有血色,一邊浮著青紫的指痕。
人與人之間,大概真是講緣分的。
他不是喜歡日行一善的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從街上撿個累贅回家。
可是那天,當他與夏源初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時,他被他眼中的哀慼和絕望撼動,命手下扶起他。
他的手下,將夏源初從地上扶起,立刻發現了他腿上和肋骨上的傷,向他稟報。
他命人送夏源初去醫院,被剛巧趕來的夏源初的繼母攔住。
夏源初的繼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在人前,對夏源初永遠一副寵愛有加的慈母樣。
夏源初繼母想帶夏源初回去,夏源初眼中滿是驚恐,衝到他身邊,抓著他的衣服,口中叫著他哥哥,哀求的看著他,衝他拼命搖頭。
他既然已經決定護住夏源初,就不會再把他交出去。
他擺了擺手,他的手下會意,抱起夏源初,鑽進車裡。
夏源初的繼母怕日後有什麼變故,命令夏家的保鏢衝上去搶人,被他的手下,打的落花流水。
自那天起,夏源初就成了他的弟弟,在他家住下。
他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忽然多了個聰明乖巧的弟弟,感覺不錯。
他很疼愛夏源初,而夏源初把他當成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對他十分崇敬依賴。
夏源初的父親曾親自上門要人,夏源初依舊抓著他的衣服,衝他拼命搖頭。
他留下了夏源初,夏源初的父親雖然氣憤不甘,卻自知夏家不是戰家的對手,只能忍氣吞聲……
“後來呢?”葉瀾嫵見他停住不說,忍不住追問:“他口中的迷尼是什麼?你們所說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後來,阿初養了一條雪白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