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玲瓏的身體,裹在寬大的浴袍中,曼妙動人,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弧度迷人的鎖骨,瓷白的肌膚,閃著瑩潤的光澤。
這樣的她,即便是自制力極強的他,都禁不住心猿意馬,更何況其他的男人?
她若是這樣一身裝束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怕是會引起搔動吧?
葉瀾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猛地揪住他的領口,“借我一身衣服,要快!快!”
戰幕深怕她心急跑掉,一手箍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按下內線,“送一身衣服進來,馬上。”
與和葉瀾嫵說話時不同,他的語氣清淡冷沉,透著讓人情不自禁臣服的力量。
很快,門外響起腳步聲,葉瀾嫵衝過去,開啟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瀟灑英俊的男人,面板白成了牛奶色,眼珠漆黑,含著笑意,一頭柔順的短髮,卻是金黃色的。
“葉小姐,晚上好,”他一手託著衣服,一手背在背後,恭恭敬敬彎腰,行了個禮,“不好意思,別苑裡的女裝只有女僕裝,只好先委屈您了!”
“希蒙?”戰幕深微微挑了下眉,上挑的眉梢,透出不悅和危險的味道。
“謝謝!”葉瀾嫵卻半分猶豫都沒有,道了聲謝,抓起衣服進了更衣室。
“希蒙!”戰幕深看著好友,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是要改行過來給我當管家嗎?”
“老大!”濮陽希蒙討好的笑著,勾住他的肩膀,“開個玩笑而已嗎?無傷大雅,何必……”
他的話沒說完,更衣室的門砰的一聲響,葉瀾嫵乾淨利落的跑出來,眼睛直直落在戰幕深的臉上,“我要去醫院!”
看著眼前一身女僕裝的葉瀾嫵,戰幕深眸色一深,拳頭往後一揚,一拳敲在濮陽希蒙的左眼上。
“嗷!”濮陽希蒙誇張的慘叫一聲,倒退了幾步,捂住眼睛,哀嚎道:“謝謝老大免去我流鼻血的危險,可是我……”
他的話沒說完,戰幕深已經飛快的脫下外套,裹住葉瀾嫵的身子,擁著她的肩膀,將她帶離房間。
車上,葉瀾嫵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汗水淋漓,煩躁的甩開戰幕深的外套。
戰幕深眸色深了下,抿了抿唇,卻終是沒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打定主意,等他回去,他一定把濮陽希蒙的熊貓眼,湊成一對。
流線型的銀色傲銀,如銀光般在街道上飛閃。
很快到了醫院,葉瀾嫵衝下車,直奔重症監護室。
卡宴站在重症監護室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溼了,清秀蒼白的臉,驚懼倉皇。
大小姐把大少爺交給他,自己出去辦事。
哪知道,大少爺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下了病危通知。
如果他沒守住大少爺,大小姐嫵以後是不是再也不會信任他了?
還有,大少爺和大小姐感情那麼好,如果大少爺走了,大小姐會不會垮掉?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神經質的攥起又開啟,開啟又攥起,眼睛死死盯著重症監護室裡,葉雲展毫無生氣的臉。
如果可以,他寧願躺在那裡面的人,是他自己。
“卡宴!”葉瀾嫵衝過去,抓住卡宴的胳膊,“我大哥怎麼樣?怎麼樣?”
“還、還在搶救!”卡宴的聲音,抖得不成句子。
“大哥!”葉瀾嫵猛地衝到門前,想要衝進去,重症監護室的門卻被反鎖了,她怎麼擰都擰不開。
“阿嫵,你冷靜點!”戰幕深怕她傷了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離房門。
“大哥!”葉瀾嫵猛地推開他,撲到重症監護室外面透明的玻璃前,拼命捶打,“大哥!你不許死,你聽見沒有?你死了我怎麼辦?爸爸沒了,媽媽沒了,我只有你和小昭了,小昭還小,什麼都不懂,沒你護著,他們會欺負我的,我會被他們欺負死的!大哥你不能死,你捨得丟下我嗎?我不要你死,你聽到沒?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啊!”
她拼命吶喊,拼命捶打,哭的聲嘶力竭。
重症監護室裡,葉雲展的主治醫生,正在給葉雲展做心肺復甦。
電擊器一下又一下重重擊打在葉雲展心臟的位置。
葉雲展的身體,被電擊器擊打的一次又一次從病床上跳起,又無力的跌回去。
終於,已經變成一條直線的心臟監護儀,滴的一聲,又恢復跳動。
重症監護室裡的醫生護士,一陣雀躍,立刻按照醫囑,給葉雲展注入強心針,繼續下一輪的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