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都是井家的孩子,井川已經和井家決裂,卻依然可以風風光光,而他已經被井家承認,卻還要受人白眼?
同樣都是一個男人的種,憑什麼他和井川的待遇要相差那麼多?
他心有不甘,嫉妒和仇恨如毒蛇在心中交纏。
自從發現井川之後,他的目光一直追在井川身上,一刻都挪不開。
原本以為,離開井家的井川,會落魄、會狼狽,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去跪求父親,讓他重回井家。
可他沒想到,離開井家後的井川,依舊光彩奪目,雖然只是在謝氏當了一名助理,可在這樣的場合,他依然像一個教養良好的豪門少爺,舉止優雅,姿態從容,絲毫不是他印象中,作為一個助理該有的模樣。
特別助理,說好聽些,是特別助理,說難聽點,不就是古代那種貼身伺候的心腹奴才嗎?
他實在看不過,如今已經是一個奴才的井川,比他這正牌井家少爺還風光,忍不住擋住井川的道路,出言嘲諷。
在井川眼中,井鑫就是一個卑鄙齷齪的跳樑小醜,如果井鑫不招惹他,他不會主動去搭理井鑫,太掉價。
可此刻井鑫居然不怕死的主動來挑釁,井川也不會客氣,直戳他的痛處,毫不留情。
一個私生子而已,居然不怕死的跑來和婚生子叫囂,真是愚蠢!
“私生子又怎樣?”井鑫挑釁的冷笑,“就算是私生子,也比你自甘墮洛,主動去做別人家的狗強!”
他正笑的扭曲,忽然一粒珍珠,骨碌碌滾到了他的腳下。
清芽款步走過去,在井川身側站定腳步,看著井鑫說:“我的珠子掉了,給我撿起來。”
她盯著井鑫的臉,目光倨傲,臉上的神情,清冷如月華,完全是吩咐的語氣。
看到清芽,井川微微衝她頷首,“芽芽小姐。”
清芽歪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井助理,這位就是你們家那個妄圖鳩佔鵲巢的私生子嗎?面相這麼兇惡涼薄,你父親眼光實在不好,放著你這麼優秀的兒子不要,拿一個長歪了的私生子當寶。”
“你是誰?”井鑫目光陰騭,盯住清芽,“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井川看了一眼清芽,清芽衝他點了點頭,於是他幫井鑫介紹:“這位是顧家的大小姐、謝氏的少夫人,顧清芽。”
井鑫愣了下,眼中的惡毒頓時散去許多,垂在身側的手掌攥成拳頭,一顆心驟然縮緊。
顧清芽?
顧家大小姐!
儘管他剛剛回到井家不久,不是根正苗紅的井家少爺,但因為井川做了謝氏總裁的助理,他專門去查了謝氏和顧家。
所以,他知道,顧清芽在顧家是怎樣的地位,而顧家在京城,又是怎樣的地位!
他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遇到顧家大小姐,而且顧家大小姐還分明一副要替井川撐腰的樣子。
清芽看著井鑫,淡淡一笑,“現在聽清楚我的話了吧?把珍珠給我撿起來!”
依舊是高高在上,命令的語氣。
“為什麼?”井鑫攥緊雙拳,挑眉質問:“為什麼是我撿?你應該讓井川給你撿才對,他才是你丈夫的下屬,我不是!”
作為一個私生子,他比常人要敏感的多,他最怕的,就是別人瞧不起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衝別人彎腰。
雖然顧清芽是顧家的大小姐,可他又不是顧家的奴才,他憑什麼聽從顧清芽的命令?
“因為……”清芽笑的眉眼彎彎,非常愉快的說:“因為我想看你衝我們彎腰的樣子啊!”
井鑫怔了下,終於明白,顧家這位大小姐,是替井川撐腰,找場子來了!
他挑眉,退後幾步,“如果我說不呢?”
清芽唇角微翹,“那你要試過才知道啊!”
井鑫盯著清芽,垂在身側的拳頭,攥上又鬆開,鬆開又攥上。
他知道,他惹不起顧清芽,確切說,在這京城,沒幾個人能惹得起顧清芽。
可是,讓他衝顧清芽彎腰,而且顧清芽身邊還站著一個井川,他實在辦不到。
他們的對峙,已經引起部分賓客的注意,許多人的目光,都朝這麼看過來。
此時此刻對顧清芽彎腰,將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他咬了咬牙,想到他調查到的東西……顧家雖然財雄勢大,但顧家人從不會仗著顧家的家世地位,為非作歹,仗勢欺人。
他相信,即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