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修失笑,“你哪裡像大狗?你摸明陽的樣子才像摸大狗。”
溫雨瓷啐他,“你才是大狗!”
顧少修彈她的腦袋,“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說自己是大狗,說明陽是大狗就不樂意了?”
溫雨瓷踮起腳尖,櫻唇湊到他耳邊,“你外公不是女人,翻臉比翻書也快,比女人翻書還快。”
顧少修揉揉她的腦袋,“我外公有千里眼順風耳,被他聽見你就慘了。”
“我才不怕,”溫雨瓷嘟囔:“被他聽到也是你慘了,你要很悽慘很悽慘的在外公和老婆之間受夾板氣。”
“我沒關係,”顧少修環住她的腰,凝眸笑看她,“甘之如飴。”
溫雨瓷無語,“你受虐狂?甘之如飴!”
“只要能像現在這樣,隨時隨地看我老婆含羞帶澀的笑臉,不管怎樣,都甘之如飴。”
溫雨瓷嘖嘖,“顧少修,你甜言蜜語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
“那還不是為了哄老婆大人歡心?”
“沒節操!”
“那你是喜歡有節操的男人,還是喜歡沒節操的男人?”
溫雨瓷仰臉看他,雙手勾上他的脖頸,狡黠的笑,“我喜歡你這個男人!”
第二天,溫雨瓷接到溫洛寒的電話。
看著螢幕上溫洛寒的名字,她有些意外,遲疑了一會兒才接了。
溫洛寒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在她耳邊,“瓷瓷,今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有事和你商量。”
“有事現在說不行嗎?”
溫洛寒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憂傷又寂寥,“瓷瓷,是關於上次影片的事,DV我已經從詩曼那裡拿回來,還有一些以前屬於你的東西,我一併拿了回來,我想親手交給你。”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溫雨瓷拒絕道:“你派人給我送過來就行了,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電話那邊,溫洛寒攥緊手機。
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那曾是他與她之間,最甜蜜最美好的回憶,這些日子,他天天看著那些影片才能入睡,而她卻說,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字字誅心!
他啞聲說:“我們還是見一面吧,明天中午,儷宮酒店,我有幾份檔案需要你簽字,我和爸爸商量好了的。”
“那好吧。”溫雨瓷見拗不過,只好應了。
檔案的事,溫雄和她提過,是溫洛寒給她弄了溫氏公司董事的位置,簽了字,她就是溫氏集團的股東,什麼都不幹,年底就可以拿分紅。
溫雄推辭過,但沒推出去,雖然公司有今天,溫洛寒功不可沒,但公司原本就是他一手打下來的,分給女兒一部分也是理所應當,他也沒過分推辭。
中午,她如約來到儷宮酒店,原本以為是在大廳,卻被侍者帶進一個豪華的包房。
門一開啟,溫洛寒立刻迎過來,“瓷瓷。”
侍者退出去,溫雨瓷站在門口沒動,“兩個人,包房多浪費,我們在下面大廳多好?”
溫洛寒心中又是一疼。
以前他們兩個人吃飯,不管在哪裡吃,她都會要一間包房,她性格比較黏人,喜歡動手動腳,摟摟抱抱,動不動就整個人都膩在他身上,要了包房,可以肆無忌憚,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
而如今,已經走到包房門口,她卻不進來,想換大廳的位置。
她是怎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他穩了穩心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我們談事情,大廳不方面,進來吧。”
溫雨瓷看了他會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去,在靠門的位置坐下,“能催他們快點嗎?我著急回醫院。”
溫洛寒心中苦澀。
他知道,醫院沒什麼要緊事。
溫雄的身體已經在調養階段,不用她時時在一邊服侍,她這樣著急回去,只不過不想和他單獨相處罷了。
他全身上下,五臟六腑都一攪一攪的疼著,嘴裡卻還是應了,開門吩咐站在門外的侍者,儘快上菜。
在她身邊坐下,他掏出一疊檔案,連同簽字筆,一起放在她面前,“爸爸和你說過了吧?簽了這個,你就是溫氏集團的股東了。”
“嗯。”溫雨瓷隨便翻看了兩眼,在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溫洛寒盯著她筆下秀氣的簽名,彎彎唇角,“看也不看就簽了,不怕我賣了你?”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