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存真點頭,“保證能做到!”
岑墨梵這才回身,走到他跟前,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身上的繩子一解開,齊存真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竄出去。
幾分鐘後,管家過來稟報岑墨梵,飯做好了,可以入席了。
於悠恬帶著齊青藤過去吃飯,齊存真從洗手間出來,見岑墨梵和於悠恬、齊青藤沒有等他,已經在吃飯了,齊存真氣呼呼在餐桌邊坐下,故意把餐具弄的砰砰直響。
如果說,先前於悠恬對齊存真的惡劣淘氣,只是當做小孩子的惡作劇,心裡對他並沒有任何偏見。
那麼,在她看過齊存真對齊青藤的凌虐之後,對他已經產生了厭惡的感覺。
齊青藤臉色蒼白,瘦的皮包骨頭,看上去一副貧血又營養不悢的樣子。
很顯然,在這裡,他並沒有得到良好的照顧。
雖然齊家和岑家都是鐘鼎之家,可是這孩子在這裡,恐怕還沒普通人家的日子好過。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把這個文靜乖巧的孩子帶裡這裡,自己去照顧。
可她在腦子裡轉了一遭,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照顧這個孩子。
她現在住在總裁大人家,不可能把這個無親無故的孩子,帶到總裁大人家裡去。
她自己的家房子倒是空著,可讓這麼一個**歲大的孩子,自己住在她家裡,根本不現實。
她的朋友,大多都是工薪階層,她不可能帶著這個和她無親無故的孩子,去麻煩他們。
更何況,就算她找到適合這個孩子生活的地方,這個孩子,也未必捨得離開這裡。
她看著齊青藤,心頭湧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想幫助他、想改變他的生活和命運,可她太無能、太渺小了,她根本無能為力。
連齊存真都沒給她攪壞的心情,因為齊青藤,跌至谷底。
晚飯很豐盛,她卻食不知味,只吃了幾口就飽了。
岑墨梵見她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微微皺眉,“於老師,是不是飯菜不合你的口味?”
於悠恬打起精神,扯扯嘴角,“沒有,我晚飯一向吃的少。”
總裁大人晚餐吃的少而清淡,漸漸地,這個習慣也傳染了她。
每次和總裁大人一起吃晚餐,她會做四菜一湯,再熬一個粥,但是每一道菜,量都極少,盛在巴掌大小的碟子裡,幾口就能吃沒了。
總裁大人晚飯吃的少,所以她只能這樣,每樣菜的量少一些,這樣總裁大人就可以多吃幾道菜,營養均衡。
想到顧溫玉,她情不自禁有些失神。
才一天沒見,她就有些想念了。
平時朝夕相處,她已經習慣了陪伴在他身邊。
雖然他性情淡漠,不怎麼和他交流,但是隻要抬眼就能看到他,她的心裡就是安寧的,彷彿浮萍靠了岸,有了依靠,不再漂泊。(夜星偷偷ps一句,追這篇文能追到現在的絕對是真愛,大家如果覺得悠悠的故事比較多,玉的故事比較少,夜星真的很抱歉,其實寫到現在,純粹就是夜星自娛自樂了,就是想到什麼寫什麼,怎麼開心怎麼寫,如果讓大家覺得困擾了,真的很抱歉,玉的番外不會太長,希望我們下本書再見。)
岑墨梵感受到於悠恬的情緒忽然變得很低落,但畢竟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不好問的太多。
吃過晚飯,見於悠恬還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他沉吟了一下說:“於老師是不是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小真的事,下星期再說。”
於悠恬確實沒什麼興致再面對齊存真,她怕自己想到他將齊青藤騎在身下那一幕,會忍不住想法子懲治他。
畢竟是自己學生,不好做的太過,還是先離開的好。
於是,她立刻點頭同意,“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我回去聽岑先生電話。”
言外之意,下節課,你給我打電話我才過來,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不來了。
她不是聖人,會時時刻刻以將敗類引入正途為己任。
不觸碰她的底線,她可以是好好先生,與壞學生鬥智鬥勇,努力將他們引到正途。
可一旦觸碰了她的底線,她會對那個人有遏制不住的厭惡,有錢也不願意教。
總而言之,她雖然好心,但卻不是濫好人,也是個傲嬌有脾氣的。
齊存真會長成什麼樣的人,他爹媽和他這位舅舅要負全責,不是她這一節課拿五千塊的老師能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