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悠恬客氣的笑笑,看看時間,“兩個孩子怎麼還不回來?”
一轉眼,十幾分鍾過去了,別說是上小號,就算上大號也該回來了。
“酒店很大,也許貪玩,去別處玩兒了,”岑墨梵起身,“我去看看。”
於悠恬也站起身來,“我也去。”
在酒店玩兒倒是還好,只要別是跑出去玩兒了就行,如今這社會太亂了,不管男孩兒女孩兒,離了大人,都不安全。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包間,問明洗手間的方向,往二樓走去。
剛拐過樓梯,兩人聽到二樓走廊,傳來孩子撕裂般的喊:“小真快跑!快跑啊!”
這是……齊青藤的聲音!
岑墨梵身子一震,原本悠悠然的信步,頓時化作疾行,三步兩步往前衝去,於悠恬也用最快的速度,跑上臺階。
兩人一前一後拐過走廊,看到眼前一幕,岑墨梵睚眥俱裂。
走廊盡頭,齊青藤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一箇中年男人的小腿,那個男人抬起另一隻腳,狠狠踹在齊青藤的後背上,一邊踹,一邊罵罵咧咧。
齊存真往前跑了幾步,回頭見那個男人在踹齊青藤的後背,眼睛紅了,轉身又跑了回去,狠狠一拳,打在那個男人眼睛上。
那個男人正在專注的對付齊藤真,一時不防,被齊存真打了個正著,眼睛疼的像是爆裂開了,捂著眼睛,彎腰慘叫。
齊存真彎腰拽起地上的齊青藤,“跑!”
兩個孩子轉身就跑,那個男人不依不饒,餓虎撲食一樣朝兩個孩子撲過去。
岑墨梵迎面跑過來,將兩個孩子讓到自己身後護住,狠狠一記鐵拳,砸在男人胸口。
男人慘叫了一聲,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連聲慘叫。
他殺豬一樣慘叫,驚動了包間中的人,許多人開門檢視。
其中一個包間的客人,看到摔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之後,立刻走了過來,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皺眉看岑墨梵,“這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那幾個男人,是他的同伴。
岑墨梵氣的臉色鐵青,怒聲說:“一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孩子!有種和我打!”
齊存真拽著齊青藤跑了兩步,齊青藤疼的不行,摔倒在地上。
他臉色煞白,額角都是冷汗,齊存真不敢再碰他,蹲在他身邊著急。
於悠恬按按他的肋骨,疼的他渾身打顫,於悠恬猜想,應該是肋骨斷了。
那個醉酒的男人,又高又胖,少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又是在醉酒的情況下,狠狠踹在齊青藤的後背上,肋骨不斷才怪。
希望只是肋骨斷裂,內臟不要有事才好。
於悠恬心急如焚,撥打了急救電話,將抱著齊青藤腦袋的齊存真扯開,輕輕把齊青藤平放在地面上。
幾個男人,往於悠恬這邊看了看,兩個孩子,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臉上都是傷,躺在地上的孩子,小臉蠟黃,額頭上都是冷汗,小模樣慘不忍睹。
幾個人頓時有些心虛,其中一人,客客氣氣的對岑墨梵說:“我這朋友,酒品不好,您別生氣,咱們先把孩子送醫院,過後我們賠償孩子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定讓你滿意。”
“我要報警!”岑墨梵不由分說,掏出手機。
“這位朋友,有話咱們好商量!”另一個人,連忙衝過來,按住岑墨梵想要撥打手機的手,“朋友,你看,雖然我朋友打了孩子,但現在這孩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誰對誰錯,咱們還誰都弄不清楚,你若是報了警,警察來了一查,是你家孩子先挑釁的,給孩子的檔案上記上一筆,對孩子的前途也不好,朋友你說對不對?”
自家外甥是什麼德行,沒人比岑墨梵更清楚。
聽了那人的話,岑墨梵就著那人壓他的力道,把手機放了下去。
那人見岑墨梵沒再執意報警,暗暗鬆了口氣。
不管誰對誰錯,那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如果報警,他朋友肯定佔不了便宜。
那個醉酒的男人,見自己朋友來了,越加不依不饒,大吵大叫。
幾個男人連拉帶拽的將他帶走了,只留下兩個男人善後。
岑墨梵轉身在齊青藤身邊蹲下,摸摸他的腦袋,柔聲問:“小藤,感覺怎麼樣?”
齊青藤疼的說不出話,只能輕輕搖了搖頭。
岑墨梵握住他的手安慰他,“沒事,醫生一會兒就來了,吃了藥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