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煞’寶刀,碰一碰你銀戟溫侯的靈犀指,縱使落敗身死亦絕無怨言。也叫天下人知道,世間尚有這樣一套神鬼莫測的刀法!”
溫惜花點了點頭,肅容道:“關晟,我最厲害的武器不是方天戟,亦不是靈犀指,而是掌法。你可要記住了。”
關晟眸光一冷,明白這稱呼中的含義:此刻開始,兩人不再是朋友,而是對手!
話畢,兩人都不再言語,調息運氣,只待出手。他們相距十步,一邊是落鳳亭,一邊卻是落鳳山腰。這時天色已傾倒大半,留個太陽的小半邊臉還在遠處,向晚的涼風習習而至,撩起兩人衣袍,微帶寒意。
關晟沒有動。溫惜花也沒有動。
溫惜花很清楚:關晟的刀法,是種一往無前的刀法,像這樣的刀法,出手必然很快,失手也必然很慘。關晟很明白:溫惜花的內力,要比自己更為雄厚精純,所以纏鬥若久,必然對己不利。
他們都想在起手便獲得先機,也都知道對方亦作此想。
所以他們都在等待,也明白對方同樣在等待。
忘掉了勝負,忘掉了生死,甚至忘掉了自身,只在等待那一剎出手的機會。
太陽縱使如何的不願,亦抗拒不了東昇西落的命運,一點點被地面蠶食,雖然還有霞光,卻已是日薄西山。
彷彿過了很久,又只是剎那間,太陽終於完全地消失,讓位給黑暗。
就在這日月交換,天地由明而暗,人眼視物最受影響的瞬間,溫惜花和關晟不約而同地動了。
關晟只是動了動上身,突地衝勢一漲,霎時就已在溫惜花眼前。十煞寶刀寒光在眼前爆起,溫惜花沒有料到他的輕功竟已到了縮地成寸的境界。他知道先機已失,也不著急,雙手疾點,左腳微挫退後,右腳橫掃千軍。關晟似已料到這後招,刀鋒竟中途而變,直落溫惜花右腿。
溫惜花欲要右退,已避之不及,刀光之下,關晟已覺結結實實砍上了對方骨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