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茶壺說:“來來來,大家喝茶,別光顧吹牛了啊,麥潔大老遠趕回來多不容易啊!”其實當初去江寧鎮林慶喜家就我和麥潔倆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後來我跟蚊子和長毛他們描述的時候把林慶喜就稱作了“猥褻男”,以發洩對他帶走麥潔的不滿,想不到現在蚊子立馬就把我給出賣了。
麥潔醒悟過來說:“你們可真夠損的,人家林慶喜又沒招你們,那麼損人家。”
蚊子看看我說:“管他林慶喜還是猥褻男呢,你就快說說泰國那些事吧。”
麥潔接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小林子雖然練降頭術有好多年了,但畢竟功力和他師父沒辦法比,符降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最終還是沒能挽救他師父王伯韜老先生的性命。”
我說:“這麼說那老傢伙是死了啊?”
麥潔說:“是啊,不過他臨死的時候倒也大度,跟小林子說那個死對頭夏三金的仇就不要尋了,一是小林子的功力不深,二是讓大家多行點善事吧。”
蚊子說:“這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人家領悟了人生的真諦了啊。”
長毛說:“那個王老先生就沒留下什麼遺言,象‘照顧好他七舅姥爺’什麼的?”
我瞪他一眼說:“你小子別瞎說,人家都入土為安了,你還在這裡瞎叨叨。”
麥潔笑笑說:“其實這之前他看我大老遠的為救治他的事情跑來不容易,就送了樣東西給我以表感謝,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大限不遠了吧。”
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啥東西?”
麥潔把桌上的茶壺、茶杯的收拾了一下,拿出一副卷軸攤開在桌面上說:“就是這個。”
原來是副國畫,畫風淡雅清純,著墨不多,內中人物、景色卻顯得異常瀟灑飄逸。畫的內容是一個彎彎的小橋,小橋下的河流寬闊平靜,河上有一艘小舟,內中一老翁正在撐船,船頭站著一白衣秀士,搖著摺扇在觀看兩岸景色。
麥潔說:“王伯韜先生說這副畫是當地一漁民打漁時網起來的,因用油布包裹,密封嚴實,故儲存十分完好,漁民感念他救治好了自己多年的瘡病,無以為報就送了這副畫給他。王伯韜總認為這副畫有些奇怪,卻又始終找不到頭緒,就沒花什麼心思去研究,但想必也算珍貴,就轉贈與我了。”
長毛兩眼放光地說:“這副畫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得值不少錢吧!”
我鄙夷地說:“額算真服了YOU了,虧你還天天在朝天宮混呢,這副畫畫風模仿明代的潤飾技法,但卻絕不是明代的玩意,畫上沒有落款,多半也不是出自什麼名家的手筆,估計是值不了什麼大錢的。”
他們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不會吧?”
我羞赧地說:“其實我也不太懂啊,不過我看這副畫沒什麼特別之處,如果我的判斷準確的話,清代以後的畫甚至有可能是現在仿古的畫,價值不會很高。”
大家沉吟了半響,麥潔說:“價值倒無所謂,不過你們看這副畫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我聽了王伯韜的話以後怎麼看也看不出奇特的地方來。”
蚊子說:“不錯,這副畫非常奇怪!”
鬼蠱邪術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鑑寶
大家都詫異地望著蚊子,我說:“怎麼說?難道你對古畫也有研究?”
蚊子傻笑著說:“不是的,其實我看到這副畫的第一印象就是感覺它很古怪,但具體古怪在啥地方卻說不上來。”
長毛“呸”了他一下說:“你這不等於沒說嘛!”
麥潔說:“那到不一定,你們誰還有這種感覺?”我和長毛都搖搖頭說沒有什麼怪異的感覺,不就一副平常的畫嗎,大不了算它是明代的,就值點錢唄,還能有啥呀。
麥潔說:“王伯韜有這種感覺,蚊子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我覺得可能是有什麼蹊蹺在畫裡面。”
這時我看到茶社的老闆王小芳正在大廳裡跟服務員聊天呢,我衝她招了招手說:“小芳姐,過來一下,給你看樣東西!”
王小芳邊走邊說:“什麼玩意啊,是不是弄了副麻將想讓我陪你們過過癮啊?”
長毛說:“拉倒吧,你咋老是把我們當老賭鬼啊,再說你這也不是賭窩啊!”
王小芳啐了他一口說:“你們要真是賭鬼我還就真敢把你們敢出去,俺這茶社可是正兒八經的地方。”說話間她來到了我們的座位邊上,看到鋪在桌子上那副畫她怔了一下,湊近仔細看了看,說:“是讓我看這副畫吧?我怎麼覺得這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