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生活中很少。雖然當地的農民普遍都認為我們是不錯的人,但是要說很知心,確實談不上。跟農民比起來,我們缺少一些芸芸眾生的味道。真正的張家長李家短他們也不會對我們講,就是跟我們講,我們也是興味索然,我們當時感興趣的都是生產鬥爭、階級鬥爭這樣的集體事物。 。 想看書來
秦暉:與黑暗擦肩而過(3)
我插隊所在的那個縣城很小,只有兩千多人。所以機構也比較簡單,文化館、文工團、文化局、圖書館基本上就是那麼幾個人。圖書館也就是文化局的人管著,“文革”期間所有的書都是不開放的,也沒有人來借書,所以也沒有什麼制度可言,只要你認識裡面的人就可以跑進去亂翻。我當時整天都到圖書館去翻書,其中包括可以公開借的書以及不能公開借的所謂“灰皮書”。但是最後我並沒有能在文化館留下來,還是回到了農村。
我在農村的最後幾年,在當地的名氣越來越大。雖然我一直沒有成為很大的標兵,最多隻是縣裡的積極分子,但是我做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