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記憶就成了,可如今……你們這樣的唯利小人,如果只是兩個壽紋石的錢,今日我或許可以給你們錢財了結這事,但你們翻看我們的包袱,見到了我們的文牒,我不能留你們的活口。”
那人又砰砰叩頭悽惶哀求道:“姑娘,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是人,我們不該翻你們的包裹,我們是財謎心竅了,小的不識字,更不該看你們的文牒,姑娘,繞了我的小命吧,我王二狗大字不識的賤民一個,姑娘就當是被蟑螂爬過,被耗子刨過,放過小的這條賤命吧。”
不識字?!我心頭一震,我怎麼忘了這點,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罷了,既然已經動手了,還一個人矯情什麼勁兒,反正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五里外的行人已經快能看到這裡的人影了,我愧然一嘆,“都已經殺了四個了,又怎麼能獨留你這個活口?”話音停落的同時,跪在地上的人也伏著再無動靜。
我快速幾掠從他們懷中撿出幾把小刀,既然事已如此,只能把事情都做穩妥了。
第三卷 血染殷紅夢 第五十四章 汲水城下
汲水城門下比五年前熱鬧了許多,買米糧的商人多數會在烏楊渡做完交易就折返,但汲水城中權貴集居,對於做珠寶、綢緞、珍玩、雅器這些受貴族青睞東西的生意人卻是再好不過,都城的百姓又多,各種小生意人也在漳國匪患已除的情況下頻繁的來往於汲水和其他合適的貨源地。我在棪鬼他們趕到汲水城門之前就追上了他們,現在遠遠的站在城外,可以看到城門外貼的告示和周圍推推搡搡看告示的好事百姓,門口的衛兵似乎也排查的很嚴。
棪鬼見我下馬,也從馬上翻下問我:“現在進城嗎?”
我搖了搖頭,“看到城門外的告示了?上面已經公示了我們的文牒,給了六副畫像,懸賞十兩銀子給報信的線人,我們現在進不了城了。”
棪鬼把策兒從馬背上抱下來說:“他們動作倒是挺快的,那現在怎麼辦?等晚上翻城進去找地方藏起來?”
我笑著說:“藏?藏哪兒?現在的漳國,百姓私匿無牌牒的人按律要杖三十,服一年苦役,我們就算進去了,又往哪兒藏?無親無故誰會冒這麼大風險讓我們藏?”
棪鬼對我的話不以為然,“既然你都帶我們來這裡了,總應該想好法子了吧,實在不行,隨便找個民宅摸進去,告訴房主要是敢稍有不從就殺他們全家人,自然就會有藏身的地方了。”
我白了棪鬼一眼,殺手的思路倒是乾淨利落的很,“我們先在城外等等,一會兒有機會混進去,等到了城裡先到四周逛逛再拿主意。”
棪鬼放了兩匹馬的馬韁坐到地上,略顯不滿的說:“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你也一直沒信過我。”
看出來了?還不算太笨,能夠這麼閒隨的把這話說出來,怎麼看都不像是當探子的人,我也坐在一邊看著城門進進出出的人與排查士兵的站位和換人時間,城門在日暮之末(21點)才關,現在還有兩個多時辰,如果在這之前能搭上夥自然是好,如果不能,就只好在後半夜翻城牆了,至於落腳之地,倒也不是找不著。
在城門內外歇馬等人是很尋常的事兒,所以我們停馬在這裡也並不引人注意,等了近一個時辰,我拉了一下棪鬼的衣服說:“起來收拾一下,把策兒抱上馬,我們進城。”
“現在?”棪鬼往城門的方向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就這麼進去?文牒怎麼辦?”
“所以要磨蹭一點兒,剩下的得看別人的意思了。”我也不容棪鬼多說,匆匆催著他們排在了準備入城的隊伍後面。
“兵爺,兵爺!”後面趕上來的一個車隊中急急跑出一個小廝,他趕到正在排查過往人群計程車兵那裡彎腰低頭很狗腿的樣子小聲說:“兵爺,我們來的路上碰到死人了,兵爺快去看看吧。”
幾個士兵聽了馬上停下手中的活,相互瞅了幾眼後,一個兵士站出來認真問到:“哪兒死人了?怎麼回事,詳細稟明。”
小廝瞅了眼都看向他的人群,忙點頭哈腰的說:“兵爺您該忙的事兒忙著,我這事兒慢慢和你們說,您給個空就行,我們是商家,最怕捲到什麼麻煩事裡,還請兵爺體諒一下。”
這些士兵到是真沒難為小廝,一個看起來比較魁梧的兵士把手中的長槍倒拎起來對幾個同伴說:“三蛋兒,你去趟府尹的衙門,把這事兒和他們說一下,你們幾個繼續看著城門,我問問他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幾個兵士懶懶散散的應了聲是,就返身繼續他們的公事,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