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在門口被查驗牒牌時都時不時的往小廝那裡看幾眼,魁梧的兵士則並不在意這些,託著小廝的脊背把他推到離城牆稍遠的城牆根下,仔細問起了情況,“是哪兒死人了?死的什麼人?”
“回兵爺的話,我們是從東南面通往雁嶺關的路上來的,離這兒二十幾裡地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五具屍體,我們看到有得屍體上插著刀子就沒敢多耽擱,怕殺人的兇徒還在附近,就趕忙催著車駕來這兒給軍爺報信了……”
這個距離,以棪鬼現在的耳力還聽的清楚,他向我一努嘴,意思好像是說:“你沒把事兒做乾淨啊。”
我也挑釁的向他一笑,然後轉身到馬背上翻起了包袱,接著驚“咦”一聲,然後慌慌張張的在馬背上翻看其他幾個包裹,棪鬼看向我的目光有點兒不解,見我又很慌急的去翻另一匹馬的包裹,他開始顯得有點兒不安了。
我在兩匹馬的背上來來回回翻撿了半天終於失魂落魄的站在當地停了手,棪鬼一臉驚疑湊上前來問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們丟了什麼東西?”
我元力調整一下嗓子,說出話來帶了哭聲,不高不低的聲音正好能被我們身後跟上來的車隊聽到:“丟了,嚴管家,都丟了,我們一整袋二十顆壽紋珍石和文牒都沒了。”說著我又用元力調了一下眼睛,估計這會兒眼睛也應該紅了起來。
棪鬼看著我的臉色變了,我忙撲過去一把拽的他身體側了一下,正好背對著後面的車隊,然後很奢侈的在半步之隔的情況下用源識通意告訴他:“配合點兒。”
他這才很不甘心的切齒低磨一句:“你又演什麼戲?”
我心中暗笑,知道他是因為剛才被我又騙了一下窩火,臉上卻是一副惶然欲泣的樣子說:“怎麼辦,嚴管家,壽紋珍石丟了我們就沒了盤纏,文牒沒了我們更是連住宿的地方都找不著啊,要是沒有當地的人作保,我們就會被困死在漳國啊!”
棪鬼很憋火的好容易調整了表情,才配合著我應了兩句,旁邊的策兒就猛然插口了:“姐姐,那個文牒和壽紋珍石的袋子你之前就裝在一個包裹裡了……”
我怎麼把這個小毛孩兒給忽略了?我忙接話說:“是啊,我也明明記得是我親手裝在一起放上馬背的,可現在怎麼沒有了?怎麼辦啊?”我當然知道策兒說的,我在把東西交給策兒讓棪鬼帶他先走的時候把文牒和壽紋珍石都拿出來單獨弄了個包袱,可這事可不能說明白啊,我看到策兒又很著急的要辯說,就又一個源識通意往策兒腦袋裡敲了幾個字:“策兒別插話,聽姐姐的,你要再說會給我們惹麻煩。”
策兒驚異的看著我,顯然是對我不張嘴就能和他說話的事感到吃驚,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忙上前幾步問他:“策兒,我和嚴管家不在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那之前袋子還分明掛的好好的,後來我們也一直騎著馬,要是丟,肯定就是那段時間丟的。”
小傢伙這回聽話的抿著嘴一聲不吭,我正要再問,後面車隊裡終於出來人說話了,一個留著小撮鬍鬚的方臉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麻面長袍,看起來像是普通商家的生意管事,他輕咳了兩聲,成功的吸引我們注意之後,才慢慢說道:“姑娘的包裹怕是被賊人給偷了。”
我馬上很激動的上前匆匆行禮忙忙發問:“這位先生莫非知道我那包袱的下落,若是先生知道,還望能夠不吝告知,如果找不回包袱,我們姐弟只怕從此無法再回故里。”說著我又做出一副含淚降落的樣子,那中年男子忙虛扶一下說:“這,我們是知道你包袱的下落,只怕就是死在路邊的那幾個強人偷的,剛才我家老爺已經讓小廝去報官了,估計不一會兒官家就會派人去驗看,你到時候把情況說清楚了,讓他們給你找回丟掉的文牒和珍石就是。”
我馬上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然後又急急的說:“官家?先生,我們姐弟不敢見官啊,還請先生趕快告知我文牒所在,我們好在官家的人趕到之前取回文牒。”
那人有點兒奇怪,“姑娘見不得官?這時何意?”
我一副柔弱的樣子說:“先生難道不明白嗎?我在甘南行商也不怕這些偶爾拋頭露面的事兒,但要是牽扯到了漳國的官家,他們原本就輕賤商民,跟何況我又是女子之身,我們做不起大本的買賣,沒有什麼錢財賄賂,如果和官家扯上了關係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怎麼刁難,我只盼能拿回文牒趕快回鄉,就是那二十顆珍石拿不到我也不在乎啊。”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這、這,姑娘,那幾個偷東西的賊已經被人殺了,姑娘現在回去難道要去屍堆裡找文牒嗎?更何況要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