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還沒到那封信以前,好象就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死灰復燃了。”
“啊!”
“你沒察覺到嗎?”
“一點都沒有。”
“是嗎?哈哈哈!那是你先生擅長演戲?還是你的感覺太遲鈍?他似乎很怕把事情鬧大會失去你……”
聽日疋恭助這麼一說,須藤順子覺得有些地方確實怪怪的,她忽然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以前她因為須藤達雄的懦弱性格,對他總會產生一股母性情懷。
現在,她可不想因此而感謝丈夫的寬宏大量,反而還有點生氣呢!
“他有威脅你嗎?”
“沒有,他不是那種兇悍的男人。”
“說的也是。”
須藤順子發覺自己話說得太刻薄,覺得有些對不起須藤達雄,又急忙問道:
“我聽說他去找你的時候,講話的語氣很兇呢!”
“那是因為他的情緒很激動吧!他好像還喝了一點酒……不過,他對我們的事情並不怎麼生氣,反而為了自己的懦弱而感到很羞恥,他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希望以後我們能夠收斂一點,接著還低聲下氣要我別把你從他身邊搶走,看他那個樣子,我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須藤順子聽了,又開始氣她丈夫的窩囊。
“那你怎麼回答?”
“他都這麼說了,我總不能說我們以後還要保持聯絡吧!我當然是小心地賠不是,並答應他以後絕對不跟你來往。不過,我是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遵守這個約定啦!”
須藤順子滿臉通紅,看著日疋恭助露出溫和的微笑。
儘管她在心中罵自己不知廉恥,但日疋恭助最後說的那句話卻讓她的虛榮心蠢蠢欲動。
“爸爸,你剛剛有提到老闆娘……”
須藤順子撒嬌地問道。
“對了,你丈夫生氣的物件不是我們,而是那封怪信的發信者。他不願意面對自己厭惡的事情,甚至感到很害怕……所以他一直忍耐著,希望我們自己能悔悟。可是,當那封怪信揭開我們的關係之後,逼得他無法不面對這些事情。
他應該很氣那封信的發信者逼他去面對這件事情,卻又不想跟你攤牌。其實他不是不願意,而是覺得害怕,因此才來找我,並問我還有誰知道我們的關係。”
“於是你就提到老闆娘了?”
“嗯,當時我想起在橫濱的旅館裡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事情,所以……結果你丈夫想了一下,就說一定是這樣……現在想來,我其實沒必要講出那件事情,真是抱歉。”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先前也懷疑過那封怪信是老闆娘寄的。對了,爸爸,你把橫濱旅館的事情跟警察說過了嗎?”
“當然說了,但他們還是查不出老闆娘的身分。老闆娘與她身邊的男人都使用假名,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警察也常常問我這個問題,當時我一心一意注意著老闆娘,只看到男人的背影。”
“總之,問題就在於那個男人,不管老闆娘是他的情婦或女朋友,既然她已經被殺了,那個男人是不可能出面的。”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阿達為什麼要躲起來呢?我覺得他可能已經死了。”
“被身分不明的男人殺死嗎?”
“我認為他不可能自殺,更不可能去殺死老闆娘。”
“說的也是,就算他不小心把老闆娘殺了,也沒道理用那種奇怪的方式把老闆娘的臉弄得模糊難辨。”
日疋恭助發現須藤順子的臉色不對,於是轉移話題說:
“不要談這件事情了。嗯……‘每朝日報’不是有提到怪信的事情嗎?”
“對!”
須藤順子想到一件事,接著說:
“這件事情警方也問過我,我想……可能又會給你帶來麻煩。”
“沒關係啦!我早有心理準備了。”
日疋恭助微笑地說著。
QUEEN製藥公司是戰後興起的企業,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日本屈指可數的大公司,光是半年的宣傳費用就高達數十億。
雖然社長是一名女性,實際的執政者卻是日疋恭助。
“報上說那封用報章雜誌的印刷字型剪貼成的怪信,現在正在社群裡橫行。‘每朝日報’說的怪信是你收到的那封?還是你上次提過要自殺的那個女孩——京美收到的那封怪信?”
“不是,那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