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眉頭都擰在了一起——詔書!
他竟然偽造了皇帝的聖旨,要直接用玉璽加蓋璽印!
這一招,還是當初奪嫡的時候殷皇后想要用的招數,只是沒想到當初殷皇后沒有成功,卻給他留下了一個苗,現在用在了裴元灝的身上!
一想到這裡,我的牙都咬緊了,轉頭看著太后,她卻好像還是很平靜的坐在床邊,比起劉輕寒那種壓抑著什麼的平靜,她的靜更像是從心底裡的平靜,一絲一毫的動容都沒有,只垂著眼皮道:“哀家已經說過了,朝廷的事哀家向來不過問。玉璽在哪裡,哀家也從不知道。”
申恭矣笑了起來:“太后,何必隱瞞?”
“……”
“皇上此次春獵,玉璽隨身攜帶,本官已經查了各處的帳篷,連皇后那裡都沒有玉璽,想來玉璽應該還留在王帳中。這些時,也只有太后在王帳中照顧皇上。”
“……”
“太后,您在臨水佛塔唸經誦佛這些年,早當看破才是。又何必管這些紅塵紛擾?”
“……”
“就算皇帝退位,臨水佛塔也是宮中最安靜的地方,這一點老臣一定向太后保證。若太后想要剃度,老臣也可安排。這天下的寺院,只要太后想去,老臣就立刻為太后打點。”
他說到最後,口氣也變得有些急切了起來。
我看著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目光變得冷了起來。
“申太傅想得還真是周到。皇上退位,您連太后處置都想好了,”我冷笑道:“您那麼快,就想讓二皇子即位了?”
我說這句話,多少有些諷刺的意味,裴念勻是個痴兒的事早就已經在宮中傳開,申恭矣一聽到這話,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了起來,眼中透出了一股陰狠之意。
但下一刻,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也冷笑道:“老夫何時說,是要讓二皇子即位。”
什麼?
我心裡一驚,他的這份詔書,不是讓裴念勻即位,那是——
想到這裡,我急忙走過去,一把拿起那份詔書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