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礙。”
說著,她拍了拍身邊:“來,妙言來這裡。”
妙言乖乖的過去,坐在了她懷裡。
常晴伸手抱著她,然後抬頭看著我,笑容顯得有些淺淺淡淡的,好像隨時都會從臉上飄走散開一樣,說道:“你知道,本宮叫你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我低頭看了妙言一眼,點頭:“知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說道:“這件事,牽涉到貴妃娘娘……我自有打算。”
常晴看了我一眼,剛要說什麼,我輕輕的說道:“皇后娘娘,這件事還是不要過問為好。”
這話我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意思卻很明白,就是讓她不要“多管閒事”,常晴也有些愕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也從我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要知道,這件事可事關貴妃的生死了。”
我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真病得那麼重?”
她點了點頭。
“之前不是都說好些了?”
“好,是好些了,但病去如抽絲啊。本宮也召幾個太醫過來問了一下,說她肝氣鬱結,心裡存了東西,病就沒那麼容易走。”
我挑了挑眉毛。
想起這些日子,首先是她堂弟的死,依裴元灝說來,她就受了很大的打擊;然後是突發舊疾;而前幾天,査比興告的一場御狀,雖然走的是常言柏,但現在最受打擊的,就是她的父親南宮錦宏這一系的人,她如何能心裡不存點東西呢?
之前,我還想著她病重是病重,但應該多少有點裝,但既然常晴這麼說了,想來病情是真的有點險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生死關,也是要人去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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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常晴的屋子裡又帶了一段時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申時,天色有些黯了,我帶著妙言往回走,剛剛走進我們那個小院子,就看見素素和吳嬤嬤在門口站著。
我愣了一下。
這是——
她們兩已經聽到了腳步聲,轉頭一看見我,立刻鬆了一口氣:“姑娘回來了!”
我喳喳眼睛往前走了兩步,剛剛踏上臺階,就看見裴元灝坐在屋子裡的桌邊,正平靜的看著我。
也許是因為天色的關係,他的臉色也有些黯。
我牽著妙言走上去,現在的妙言見到他已經不像過去那樣不顧一切的撲上去,而是規規矩矩的跟著我一起行禮,裴元灝看著我們,也不知為什麼,這樣的禮節周到似乎也並沒有讓他更快樂,他只輕輕的一抬手。
我們這才站起來。
他看了看妙言已經有些烏糟糟的裙角,說道:“今天去哪兒了?”
妙言說道:“早上,娘帶我去看順妃娘娘,還有弟弟,剛剛,我們又去看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也生病了,還在喝藥呢。”
裴元灝不動聲色的聽著,這個時候笑了笑:“最近天氣冷,妙言不要出去吹風,不然你病了,也要灌藥給你喝的。”
“哦……”
“來人,帶公主進去吧。”
“是。”
素素和吳嬤嬤急忙進來,帶著妙言去她的房間換衣服,洗手洗臉去了,我仍舊站在旁邊,也不動,也不說話,而裴元灝似乎也不打算立刻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道:“你都知道了。”
我沉默了一下:“啊。”
之前他每一次帶妙言去見南宮離珠,都是我自己離開不在的時候,但今天——據妙言說,是南宮離珠的病情最險的一天,也許她真的很需要這個孩子的支援,哪怕是一點她的聲音;聞絲絲和常晴叫我去說私房話,我也知道是他授意的,而我卻偏偏帶著妙言進進出出,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也難怪,現在他要親自守在我的屋子裡了。
他抬頭看著我:“你怪朕嗎?”
“……”
我沒有開口,倒是他自己又接著說道:“朕知道,你一定會怪朕的。你對她——你還沒有完全的放下,對嗎?”
“……”
“朕也知道,不該揹著你帶妙言過去,但,她病得很重,好幾次,幾乎都要……都快要不行了。”
“……”
“若不是妙言出現,她也許真的就……”
我有些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木著一張臉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