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是淡淡的笑意:“輕盈,你一定要跟朕打這樣的官腔嗎?”
“……”
他的目光算不上炙熱,甚至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的溫柔無害,就算豎起滿身防備的針刺,這一刻也變得沒有了意義。
我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官腔,未必不是實話。”
他望著我:“所以,你還是會關心朕的,對嗎?”
“……”
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然後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雖然整個偏殿都重新的佈置了一下,他的衣衫和床褥被子都換過,可他手上的傷口,卻沒人處理。我皺了一下眉頭:“陛下手上的傷,怎麼不重新處理一下?”
他低頭一看,然後笑道:“朕不喜歡讓那些太醫過來嘮叨。”
“……”
“況且,下面還有很多事要他們去做呢。”
“……”
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兩個太醫也說過,他幾乎從來不讓那些太醫過問他的身體——但是連傷口都不讓人處理,這也太過了。
我眉頭一皺,正要說什麼,他卻用另一隻手從枕邊拿了一瓶藥,一卷繃帶出來,說道:“朕只讓他們留下了這個,倒是忘了讓玉全來幫忙。”
說著,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
這一次,我沉默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
然後,還是走過去接過了那兩樣東西,然後坐到了腳踏上,他一怔,剛開口說:“你還是坐——”
話沒說完,我就低著頭,一邊拆開他手章上那已經被鮮血完全浸透,甚至還有些溼漉漉的布帶,一邊輕輕的說道:“剛剛民女過來的時候,因為妙言在,所以沒有問人。下面的屍體——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