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那個地方,只要他的指力催動重穴,腦府一旦受損,雖然不會傷及我的性命,但我卻可能永遠的陷入痴傻的狀態,一生都難以恢復。
隨著他慢慢的用力,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被他一點一點的往他懷裡攬著,一陣難言的鈍痛從後腦傳來,而手中那把刀,也在一點一點的刺入他的胸膛。
原來,他是要——
雖然腦後的重穴在被他催動,但這一刻,我的眼前卻變得無比清明瞭起來。
我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他說:“我們,再開一個賭局。”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笑聲帶著一點顫抖,道:“你要賭什麼?”
他的手上沒有絲毫的放鬆,只是當他開口的時候,聲音中也帶著一絲笑意,只是笑意中有分明的痛楚,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我不是要跟你賭。”
“……”
“我是要跟我自己賭。”
說完這句話,他的那隻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些,我手中的刀也隨著他的力道,更往前送了一些。
“輕盈,”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的溫柔,甚至比起過去那些還在相守的時光,那些我們曾經以為可以天長地久,直到白頭的時光裡,更加溫柔——“如果這一次,我仍舊可以活下來……”
每說一個字,他手上的力道就更重一些。
而我,不再有任何的抵抗,隨著他的力道慢慢的向前,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滾燙的吹拂在臉上,也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陣一陣的透過刀鋒傳到了我的手心中。
“那麼我們,就會有另一個結局。”
說完這句話,我感到他的手猛地一用力,頓時眼前一黑,而我的刀,也狠狠的刺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