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錯嘛。還有人理解我,說不定還會成為我的女朋友呢!……
我這樣想。
22歲了,還可以再做夢嗎?
我不知道。
一種僥倖讓我每天期待珍的電話。
直到有天夜裡1點多,珍說她給一個一面之交的朋友談了談自己的心事兒:不知為什麼喜歡上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男孩子。人家問那個男孩子是哪的?珍說是江蘇的,沒敢說是甘肅的。然後她又側面問了一下甘肅怎麼樣?朋友說不好。珍對我說,她看重的是人而不是地方,(這句話最令我感動)我說城市和鄉村是互補的,而自己偏愛鄉村生活,總之一個人的觀念決定了他的選擇。而後,珍珍又說到她小時候媽媽帶她去算過命,算命的說她會嫁得很遠。於是媽媽埋怨,女兒要是嫁的遠了,受一點委屈都不能照顧,想去看女兒都不容易。
珍的話語越說越輕柔,我彷彿來到了一個清新的鄉村,藍色的天,綠綠的地面,發白的土路上有群羊在牧羊人清脆的鞭聲中經過我們的身邊,珍在低低的雲端上向我笑,我在矮矮的樹上看了一眼珍之後,又不知該看向那邊,只覺得這景色只適合詩歌或者愛情。
珍的姐姐打工時交了一個貴州的男朋友,她媽媽都說遠。她打電話問過媽媽,如果她又嫁得很遠怎麼辦?媽媽“生氣”了,說珍要是再像她姐姐一樣,就不要再見她!說完這些,她笑了。我告訴她,天下父母心是一樣的,都希望兒孫繞膝,晚年有個照應,生活不孤獨。我們應該儘量去理解,但有時候不一定能顧及所有方面。
……
那次是聊得最晚的一次,我在樓道的窗臺跟前接電話,直到對面陽臺上納涼的人回去熄了燈,手機沒電。宿舍在6樓,也是頂層。為了不影響同事的休息,我帶上充電器來到樓頂找到插座,給手機充上電再開機。剛搜尋到網路,珍的電話又來了,我慢慢地走到樓頂邊上,倚著防護欄,聽珍彷彿很遙遠的聲音,抬頭看著被渲染上深藍的天空,思緒中也漸漸染上了一絲溫馨與甜蜜。
雖然是樓頂,但蚊子依舊很多,害得我不停地揮趕。我和珍仍是聊有興致。
腦海被太多的思緒填滿,累積了太多卻不知如何表達的話語,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濃濃的夜色帶著睡意籠罩了城市的每個角落。疲倦讓我無力支撐,短暫卻包含著無數思念的一句晚安,才在睡意朦朧中啟齒。
慢慢地垂下右手,飄飄搖搖地回到宿舍,翻開手機,不會吧!3 點53!
這一夜,又是兩個小時多。
“從偶爾相遇到今天,我不知不覺動了心,有苦有甜,你是怎樣的想法?我只想聽你一句真心實意的話,無論什麼!2005/07/22/04:02&;#8226;周心樹”
“我覺得我都已陷入,可老是感覺有點迷惘,有點不實際,我說一句最真實的心裡話,你別生氣喔,其實我很怕,怕這一切只是一場遊戲而已,你知道嗎? 2005/07/22/04:10&;#8226;珍”
“如果是遊戲我就不必說什麼,我要問:你認為是遊戲還是我?用遊戲二字我一下子感到很傷感情,心痛,不知這些是怎麼過來的,也許我過於認真,我覺得我沒錯,沒錯的是真誠。2005/07/22/04:33&;#8226;周心樹”
三條隻字未改的簡訊裡,我們倆之間已經有了言語之心的相融和愛戀。珍說我是一個富有才氣又有責任心的男孩,我覺得珍是一個幽默純情的女孩。我們經常通電話,每次掛電話時都依依不捨。我跟她開玩笑,自己也慢慢的開始“夢遊”了,室友都知道我深夜和網友電話聊天、有的“羨慕”,有的一笑了之。
珍說她很喜歡聽我說話,一開始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聊天的“朋友”,但什麼時候動了感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連給以前的男朋友打電話都沒有像這樣用過話費,而且一般都是人家打給她的,她聽一聽就會說句“掛了”而掛掉電話。
深夜,不管宿舍外面是什麼,天上與天下有什麼,只要有我和珍的兩人世界就行了。
“珍,有句話我覺得還是說出來好。”我正右手拿著充電器,左手拿著手機往洗手間跑,想去找插座,這個破手機又快沒電了。
“什麼,說嘛。”珍的聲音仍然像是從遙遠的神話裡傳過來。
“噯,嗯,等等,等一下。”我掂起腳將充電器插好,可是線不夠長,我只好站在洗手間門口的邊上,門還關不了,幸好沒什麼異味兒,我背對著門小聲地說著,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