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不想照相。
阿珍站在床邊泰然自若地說。
“為什麼?!”我一愣,有種坐不住的感覺,但又忍住,尊重人家選擇,同時有種莫名的失落。
“那你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我接著反問,同時也看到阿珍並沒有對我的話有多少反應。
“很早了。”她回答的不經心又模糊。
我又翻了翻阿珍的照片,挑了一張背景是海的說:“這張給我吧。”阿珍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我將她的照片夾到我珍貴的筆記本內。
當我將筆記本和書放入密碼箱時,阿珍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只好關上門待在屋裡看看書,時光匆匆,我走到哪裡了?!
拿著一本書不知在看什麼,像一座雕像,看著看著就倒了,仰面倒在床上,這回到珠海了,家,更遠……
半睡半醒中聽見門開了和放東西的聲音,我趕忙起來坐在床邊,阿燕開啟電風扇並拿出剛買的餅乾讓我吃,我接過來放在旁邊。阿燕出去洗手了,阿珍又接過來牛奶和花生,我道聲謝謝。
“購物了,天又熱,肯定累了,坐下來歇會兒吧!吹吹汗。”我關心地說。
“不用了。”阿珍搖了搖頭,站在我的面前邊用手朝著臉扇動邊感受電風扇裡吹過來的風,紅紅的臉上帶著平安自在的神態。
我剛出去洗了把臉回來。
“你給你爸打電話了沒有?”珍趴在床上隨口輕聲地說:“給家裡說你到珠海了。”
“打過了,我爸知道了。”我違心的回答,表示我給家裡說了,我爸是知道的,不是斷線的風箏。而事實上,這件事我始終沒有給父親提過,即使給林夕提過去珠海,也未提及此事,我不敢提,我怕我爸擔心,怕這件事沒有結果。
阿珍沒有說什麼,我剛才狂跳的心才開始平靜下來。
19點多,阿珍要去上晚班,她把那串鑰匙給我留下,並告訴我是哪一個,還有次日早晨的麵餅(生面做的)和牛奶可以作為早餐。
我想在珠海人才網上查招聘資訊,就和阿珍一塊兒過去。
上網抄了幾則資訊就出來找到珍,珍在V1包廂看電視,我跟她打過招呼後就沉沉地飄了回去。
晚上,一個人在珠海8層樓高的出租屋裡寫完日記,給林夕回了條簡訊,將手機充上電,慢慢地倒下了。
在他鄉早起是種無形的習慣,比鬧鈴更有效,我把睡過一晚的心情鋪了又鋪,拽了又拽,伸個腰,開啟窗戶,向對面青翠的山做了個吐故納新,煮了包自帶的泡麵,囫圇地吃了,帶上在〇城市寫好的簡歷。
7點20分,阿珍用單位的電話告訴我她到10點才能下班,不能陪我去人才市場了,晚上還要去給朋友過生日,我睜大了眼睛,自己只要答應別人的事,無論怎樣都要去做,對阿珍我沒有多想。
“噢,那就算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也吃過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放心好了,哦,你晚上回來嗎?”
珍說回來的。
第七章 敲定工作難為喜,暗夜悲情食心淚
公交車站就在樓下往前一些,叫“珠海電臺”站,在這裡乘車。途中由於聽錯了而早下了站點,到了香洲人才市場已經將近9點。
下車請教後才找到人才市場,好像用了幾十年了,太舊了,對於求職者來說,是來找工作的,不是來觀光旅遊的。一樓辦公室門口的電子螢幕前聚集了幾十個人,他們在烈日下姿態各異,有的用個人資料擋著陽光,有的咬著圓珠筆低頭沉思,有的人向身後比劃著什麼……
我看了一陣子並沒有適合自己的,於是握緊拳頭,暗自發誓,定不下工作就不回去!我要靠自己,不麻煩阿珍。
縱觀一下也正如林夕給我的“贈言”——消費高,工資一般。
上前諮詢了一下工作人員,問酒店餐飲類招聘在哪裡?他們告訴我,在隔壁的二樓,即勞務市場,剛才的是人才市場!
勞務市場的門口有個招聘資訊公示欄,操作工、服務員、保潔等。既然來了,我還是要進去看看,門票5元,比〇城市貴兩塊。
招聘單位在一個個小房間裡,窗戶上貼著招聘內容,看看那些字真像一個個大爺的肖像,沒幾家認真的寫上幾筆,沒辦法,我們是打工者,這裡是勞務市場,不是人才市場。我在二樓柱子上的鏡子前整理了下儀表,轉了兩三圈,頭好暈,真不知如何選擇,最後停在“東北人家”飯店的招聘資訊前,是招服務員和跑菜生的,600—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