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興,又想起了那張罰分條,撓得他心裡癢癢地疼。什麼被抓住了,要擱打仗,他早撂上一梭子了,抓你的頭去。他轉而一想,今夜怪了,咋這麼多的假設敵,這算是“三十六計”裡的哪一計,跟中國古代的“四面楚歌”沒啥區別嘛。
“聽說又投下了500人。”姬文魁回答道。
“屁股大的地方撒了一千四,蒼蠅都甭想飛過去。”
“據說主要是針對我們二隊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姬文魁回答了一聲,放好裝備,囑咐道,“還有2㎞,小心一點了。”
“喔喲,行不行啊?”楊磊伸手扶著姬文魁的身子,擔心地問。
“啥行不行?”姬文魁不解地反問道。
“你的腿……”
“沒事。”
“哎,你看你看,發抖,發得厲害。”
姬文魁一站起來,兩條腿便顫抖開了。三天兩夜的賽事下來,哪一項都沒落下他,體力透支太厲害了,這腳是比賽第二天上午扭傷的,沒顧上休息,一直長途行軍,到現在都堅持了40多個小時。他咧嘴笑笑,連連嚷著沒事,雖然疲憊疼痛都到了極致,可實在不願意表述痛苦,不想影響隊友的情緒。
“來來來,給我一點吧。”
楊磊拿過姬文魁的礦泉水往側包裡放著,突然心裡一顫,伸手摸了兩遍,又把所有的側包全翻遍了,還是不見寶貝疙瘩。
“可能放到大包裡頭了。”姬文魁安慰道,“回到高烏特拉再找找,不會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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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I競賽點→J競賽點(9)
“沒了,沒了……”楊磊像掉了魂,不停地嘀咕著,他記得很清楚,走完黑湖的時候還玩過金羽毛,後來一直沒喝水,就是被抓時掏過礦泉水,肯定是那會兒順手牽羊扯出來了。他可真是欲哭無淚,小樣兒倒黴透頂,連金羽毛都倒黴上了。
約莫走了半公路,前方傳出了嗦嗦聲,他們趕快閃進了灌木叢林。嗦嗦聲也跟著消失了,林子又迴歸了寧靜。一看這陣勢,好像對方也在刻意地迴避。姬文魁一想,會不會是自己人?楊磊也這麼想著,提意布穀一下試試。這一布穀還真接上了頭,原來是何健跑過來了。
“小樣兒,‘喂,搞頭油,貝貝’了嗎?”楊磊最急的就是問這事。
何健累得不行,聽不懂也沒心思聽,更懶得問話,伸出手來讓兩位幫著挑刺,反正時間都超了1個半小時,就是超音速也沒用了,25分早就扣定。半山腰上那一摔,何健被甩了出去,腦袋撞著了樹幹,撞得暈暈的。剛要找姬文魁,聽得樹葉沙沙作響,還有喊叫聲,一看沒撤了,小諸葛已經被紅肩章纏上了,他得趕快溜號,少交一張條子是一張。雖然有姬文魁的聲音做掩護,畢竟假設敵就在近旁,他只能趴著往外爬,兩手扎得全是刺。
穿過了一片森林,他們看到了漆黑的天空躍起的兩顆綠色訊號彈,一看GPS,進入了安全區,這下放心了,也有信心了。沒想到,距離J點不到100m時,面前橫著一堵牆壁一樣的灌木叢,枝纏藤繞,根本無法鑽擠進去。順著藤牆走了大半公里還是藤牆。這下好了,不知道要繞多長一段路。
唉,金羽毛丟了。
現在一遇倒黴,楊磊的心裡就嘀咕這事。
65…7
陳衛軍快摸到210線小土公路時,脖子上被卡了一下,身子沒穩住,猛地往前一撲,伸出的雙臂撐在了一棵大樹上。他媽的,還有這東西。他轉了轉手腕,揉了揉被卡疼的脖子,挺直身子一看,原來是根繩子,半個拳頭粗了。
假設敵太狡猾了,在210線小土公路的近旁樹上拴了繩子,高度剛好卡在了脖子上。不過陳衛軍還是慶幸的,人沒跌倒,發出的聲響也不大,要不這麼高的個兒撲倒在地上哪能不撲嗵一聲?剛才那一卡,腦袋猛一後仰,帽子掉了。算了,不敢打手電尋找,假設敵肯定就在近旁。
公路上的假設敵也很多,而且佈防很嚴密。也難為假設敵了,搞開了游擊戰,公路上放樹枝,樹上拴繩子,深更半夜的大雨天還得進到茂密的林子裡打埋伏。陳衛軍心急得很,趕快回去跟三個SONG人商量一下,到底怎麼突破210線。沒待他走出兩步路,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來了,假設敵從三面包抄了過來。繩子是一溜兒拉著的,沒有拴死在樹上。陳衛軍猛一前撲,繩子跟著往前拉了一截子,假設敵也就發現了情況。
假設敵追了十幾分鐘停下了。他們估計被追者也不會走得太遠,大黑夜的林子深處誰也不敢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