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嘉善長公主也好,都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尤其是嘉善長公主,戀愛會降低人的智商一事,還真的沒有說錯。
如果今日遇刺的人不是賈玖而是梁麗華,只怕嘉善長公主根本就不會當一回事。但是出事的偏偏是賈玖,顏洌的師妹,未來的同修,也有可能是未來的道侶乃是更進一步。
等皇帝走了,顏洌也在諸多的客人之中跟著告辭,看著離去的心上人,嘉善長公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等公主府裡只剩下他的時候,更是方寸大亂,跌坐在正殿的田漆榻上。
看著這樣的嘉善長公主,他的奶嬤嬤非常難受,道:“公主,沒事的。顏公子也是世家公子,怎麼會隨隨便便地把事情都推在公主的身上。”
嘉善長公主道:“本宮知道自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外人看來,本宮卻有做這種事情的動機。若是有人在顏公子的耳邊多嘴,那本宮……”
奶嬤嬤道:“公主殿下是何等的人物。哪裡需要對那樣一個小丫頭動手?公主殿下不是也說過了麼?若是賈將軍平安無事,他的女兒就必須選秀,這是京中權貴女兒們必須走的一步。”
嘉善長公主搖搖頭,道:“嬤嬤,以前我是這麼想的。可是你看今日,他只是中了毒,不但國師推延了皇兄的道經講解。親自來了這府裡,就連從不踏入紅塵的道魁也來了。這還不能解釋麼?如果這孩子對道門真的那麼重要,那道門為他求情免了他的參選資格也是必然。”
“公主也說過,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事兒,這丫頭也註定了是方外之人。”
嘉善長公主搖搖頭。道:“那樣一來,他們還可以是同修,還可以是道侶,而我,只怕連遠遠看著公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奶嬤嬤知道,嘉善長公主之前說的不便對賈玖動手一事也是事實,道:“公主,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件事情是因那位賈縣君而起。那麼想解開這個僵局就必須從這孩子身上開始。”
嘉善長公主道:“可是這孩子中了那麼兇險的毒,連國師也說……”
“公主,國師也說了。中了此毒之人在一刻鐘之內就會變成廢人,可是那孩子卻沒有事情,不過是需要修養而已。可見,那毒藥並沒有什麼稀奇,又或者,對那孩子沒有效。”
嘉善長公主皺了皺眉頭。道:“可能麼?那麼多的仙師,怎麼就這孩子例外?”
奶嬤嬤連忙道:“公主殿下。你莫忘記了,國師說過,之前中了這毒的仙師都成了廢人,也就是說,現在這些仙師都沒有中過這種毒,自然這話就打了折扣。再者,那《九陽天訣》也是,也只有那孩子練成了。也許是那套武學與眾不同,也許是那孩子與眾不同,誰說得準呢?”
嘉善長公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個小太監,在門外輕叩門框,那奶嬤嬤出去了一會兒,回來道:“公主,派去打探的人回來了。也許特別的不僅僅是那本武學,而是這丫頭身上本來就有些古怪。”
“嗯?”嘉善長公主迷惑了。
只聽奶嬤嬤道:“老奴派了人去跟賈家的那些老人們打探,尤其是伺候過賈家那位太夫人的丫頭們,他們被攆出賈家之後,日子並不好過,不過是幾句話便透露出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什麼大事?”
那奶嬤嬤立刻湊過來在嘉善長公主的耳邊道:“公主,聽說早年的生活,這位賈縣君跟一般的女孩子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因為被人欺負慣了,比他的堂妹要懦弱很多。只是那年,他突然落了水——聽說好像跟二房的那個銜玉而生的少爺有很大的關係——聽說他在水下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被人救起來。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死了,而他卻沒事兒,只是人有些呆呆傻傻的,好像連家裡人包括伺候他的人都認不得的模樣。”
“還有這事兒?”
“是。那會兒正好是那位王氏當家,本來說是救不活的,要請道婆的,偏偏這孩子的嫡母邢氏說,淹死的人必定是全身浮腫不成人樣,而這孩子卻是跟睡著了一般,身上涼也不過是在水裡呆久了。邢氏堅持是王氏心存歹意要害了他們大房的女兒。那邢氏又是哭又是罵,說出的話又刻薄又尖刺,還是那府裡的太夫人看不下去了,強行壓了下來。不過那樣一來,就不能跟王氏說的那樣拿出去埋了,只能任由孩子躺在屋子裡。……”
嘉善長公主嘆息一聲,道:“不管這孩子是不是那邢氏親生的,那個邢氏當年懷過孩子是肯定的。也許他只是把一腔愛女之心移到了這孩子身上,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