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使得?”
保齡侯等人都說原該如此,就連賈母和王子騰夫人也不反對,倒讓王子騰和賈政兩個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兒來。
這個耳房原來是給邢夫人放置嫁妝用的,直到邢夫人的嫁妝跟著邢夫人一起被移到榮禧堂東北角的院子之後,賈玖才從賈赦的嘴裡面知道這個院子下面還有這個一個所在。
沒錯,邢夫人的院子前面就是一個大池塘,這大池塘的水下,無論是南北都有觀景臺。如此奢侈的玩意兒,除了宮裡,也就只有皇宮裡面才有。據說,高祖皇帝曾經想在宮裡建這個玩意兒的,接過被文武大臣們給阻攔了,最後就建在了賈家。至於宮裡的那個,自然是那個王氏女的功勞了。
王氏女自己的婆家和孃家都沒有這個東西,可見王氏女在老義忠親王身上花費的力氣!
賈玖挎著籃子,小心翼翼地倒退著扶著賈母走完最後一階臺階,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的眼前一半明亮,一半陰暗。陰暗的地方,抬眼望去便是一個個酒缸酒甕酒桶,碼放得整整齊齊。至於明亮的地方,自然是隔著大塊大塊的玻璃的池塘了。這重陽節都過了,池塘連荷葉也已經凋零,使得這水下格外明亮。而清澈見底的池塘底部,那深深的淤泥中,還真的能夠看見幾位靜靜地躺在那裡吐著泡泡的錦鯉。
但是始終沒有見到有什麼金龍魚。
保齡侯夫人嘆息一聲,道:“以前我聽說有人說高祖皇帝生性奢靡,那個時候我還想著,人家是一國之君,取天下以供一人中的一人指的就是九五之尊。有整個大齊朝的供養,就是高祖皇帝再奢靡也不致於被臣下那麼說吧?如今見了這個,我才知道傳言非虛。”
王子騰夫人嘆息一聲,道:“想我們王家,也是富貴的了。鳳丫頭經常唸叨著的那句護官符上是怎麼說的?東海少了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說的就是我們家。我們家祖上在南面替朝廷修海塘,南面多少外藩的海船,也都歸我們管著。可饒是這樣,我們家也沒有這麼個所在。當年高祖皇帝的恩寵可見一斑。”
玻璃本來就是舶來品,越是大件的越不容易運輸。在當年的那種條件下,別說是一塊玻璃,就是一塊瓷片一個小瓦罐,要平平安安地送進大齊的國都來也都變成了金子價。就是後來王氏女弄出了玻璃,可是京師權貴們見到的,也多是一尺見方的,弄個窗戶也就算很體面的事兒了。可是在這裡,這麼多的玻璃弄成了這麼一大的一片觀景臺,叫王子騰夫人如何不羨慕?
史家兩位侯夫人也都嘆息不已。
賈玖倒是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道:“我只是好奇,這上面都是水,不知道工部的諸位大人們廢了多少的功夫,這才讓這裡一點兒水都不滲。”
保齡侯笑道:“丫頭,這你就要問你二叔了。他可是在工部呆了二十多年呢。”
賈玖忍不住去看賈政,卻見賈政漲紅了臉。
也是,如果他是個有本事的,早就升遷上去了,可不會一直做冷板凳。
倒是忠靖侯道:“這個我略略知道一點。比方說我們站著的這裡,這下面有好幾層,最下面的一層據說是生石灰,足足有一尺厚,再上來是一層糯米汁混合了特別調配混勻的泥沙,然後又是一層生石灰,再來一層糯米汁混泥沙。再在這上面鋪上瓷磚。還有這外牆,據說也是這樣建成的。”說著又指了指對面那粗大的支架,道:“看見了沒有,這是用金絲楠木製成的。雖然是新料不是金絲楠陰沉木,卻也極難得了。當初為了用什麼木料,朝堂上可是狠狠滴大吵了一架,最後還是高祖皇帝拍板,要求用金絲楠的新料。若是換了別人家裡,只怕第一時間就獲罪了,可高祖皇帝卻為此特別下了旨意,並將拿到旨意放在了養心殿上。所以大家都知道府上有金絲楠木,卻沒有一個人敢找你們家的碴兒!”
賈玖這才知道,為什麼賈家有那麼多事情,可是外面就跟遺忘了賈家一般,原來這根子卻是在這裡!也是,如果高祖皇帝的旨意一直襬在養心殿,那麼皇帝也不會輕易來動賈家。當然,等皇帝要動賈家的時候,賈家也就沒有救了。
賈玖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運。如果不是自己偷跑出去告御狀,如果不是自己找到了最佳的切入點,如果不是拿著賈家的那些奴才做突破口,誰都不會來管賈家的事兒。說不定皇帝很高興看到賈家這個架在他頭上的家族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呢。
聽保齡侯說起高祖皇帝,再看到這金光閃閃的金絲楠木做的玻璃架子,王子騰的心中有多了幾分熱切。
沒錯,他想攀上賈家,不是他的妹夫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