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些,老媽子一樣囉囉嗦嗦地問她渴不渴,餓不餓,還難不難受……
胡小塗怔怔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原來她剛剛夢到的都是真的,或者說,她並不是在做夢……這個人,真的是任以行……
一滴淚滾落下來,第二滴也緊跟著掉下來,第三滴,第四滴……很快便連成了串。任以行看著胡小塗無聲地掉著大顆大顆的眼淚,眼神卻茫然而又空洞,男人頓時急了起來,“小塗,你怎麼了……你……你哭什麼啊……”
任以行這一句話不問倒要緊,一問便像觸發了胡小塗體內最脆弱的那根神經,“嗚嗚嗚”地放聲哭了出來,聽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男人從來沒見過這陣仗,頓時嚇慌了神,他最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哭,這會兒急的跟什麼似的,卻始終找不到哄她的法子。
胡小塗哭了大半天,任以行也變著花樣哄了大半天,慢慢的胡小塗減弱了音量,變成了一下一下的抽泣,聽在男人耳裡卻更覺心疼,眉頭不由得緊鎖在一起。
這丫頭怎麼這麼能哭……而他怎麼就這麼扛不住這丫頭哭……
胡小塗見任以行臉色難看了不少,便邊哭邊抬起手衝他勾了勾,示意他往自己這邊近一點。任以行會意,身子伏下來,“小塗……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我跟你賠不是……”
男人湊近軟語哄著胡小塗,結果胡小塗卻突然伸出兩手猛地摟住男人脖子,任以行瞬間頓住,半晌,感覺著頸項間溫熱的小腦袋正不停地磨蹭,男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良久,胡小塗抬起頭在他的西裝上蹭了把鼻涕,口齒含糊著抽抽嗒嗒道,“你這個……壞蛋……我以為……我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男人打趣道。
胡小塗猛地從他懷裡退出腦袋,一雙紅得堪比兔子的眼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