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飛舞,飄飄揚揚。
那雪地裡,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人,正劍光霍霍,漫刺風雪,只見他一襲衣裳,腰裡束帶,凜冽寒風之下,更顯英姿勃勃,手中一把長劍,一忽兒向東,一忽兒向西,指南打北,既有悠揚曼妙的姿態,更有劍探四方之威,嚓嚓聲中,數朵寒梅,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剁成越來越多的碎花絮末,迎風飄揚,恍如春天那色彩絢麗的花蝴蝶,狂戀豔花,剎是好看。
劍光錯落間,那青年人擊劍舞歌道:
彈鋏西來路,記匆匆,經行十日,幾番風雨,夢裡尋秋秋不見,
秋在平蕪遠樹,雁信落,家山何處?萬里西風吹客鬢,把菱花,
自笑人如許,留不住,少年去。
男兒事業無憑據,記當年,悲歌擊楫,酒酣箕踞,腰下光芒三尺劍,
時解挑燈夜語,誰更識,此時情緒?喚起杜陵風月手,寫江東渭北相思句。
歌此恨,慰羈旅。
歌聲盡處,劍光散盡,青年人呆呆兀立寒風中,似有所思。
這一首南宋時劉過的賀新郎
,足以說出了青年人此刻的思想,是啊,家在何處?何處是家?雖沒有當年劉過的“悲歌擊揖”,也沒有劉過“勸諸路師臣,致力恢復中原”,的抱。但一身血海深仇,豈能盡遺他鄉?
“家山何處”?還有家嗎?難道真的只有“歌此恨”慰旅嗎?
青年人倏地將劍輕吐,長劍盡沒於假山石中。
忽爾場中多了兩位紅光滿面的老人,其中一個嘆息道:“白老頭,邦兒兩年來文武俱大進。老夫並沒有說錯,邦兒確是個可造之才“。
白老頭頭上頭髮盡白,與另一個老頭兒大是相異,由此推知,恐怕名字便由此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