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僕正邪黃枚枚的臉上陰晴不定,森然道:“是不是萬世銘打法你跟蹤老夫的?說到底幹什麼來著?”
鬼手書生蕭然道:“卜兄,此處並非聚話之所,卜兄見諒!”
“陰魂不散”卜正邪哼的一聲道:“老夫添為座上賓客,連你們的李總堂主也讓我三分,今次你暗地跟蹤我,除了查探我的來厲之外,還有什麼事情?”
朱謙拱手道:“卜兄言重了。””是不是因卓老兒的事兒?”
朱謙混身一震,凜然道:“卜兄,小弟有事在身,先行告辭了,望卜兄不要妄加猜測。”
不料卜正邪冷冷道:“慢,朱兄,咱們朝個數次面,也該是老相識了,過來喝杯酒,敘敘話兒,也耽不了朱兄多少時候,再說,是無關緊要之事,儘可讓手下去辦,何勞朱兄親自勞累一趟呢?”
朱謙聽後面色一變,忽爾厲聲道:“卜老兒,姓朱的敬你是總堂主的賓客,讓你三分,但你可也別欺人太甚,姓朱的可並不怕你。”說完倏地從胸中掏出一對判官筆。
“陰魂不散”卜正邪臉色一沉,喝道:“姓朱的,你既然把話挑明瞭,便已太不將李總堂主放在眼內,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夫添為座上賓客,便代總堂主教訓你。”
朱謙哼的一聲,道:“卜兄,此處人多,咱們到外面親近一番,如何?”旋即又道,卜正邪你只是李嘴的賓客,如何能讓你刺探出教中機密?李嘴是繆香主委任的,本未得教主親自宣佈,今繆青翠香主已背叛我教,李嘴在本堂眼中,便算不得七陰教總堂主,至於卜老兒,本堂並不將你放在心上。“說完一縱身,已飛身出了酒樓。
“陰魂不散”卜正邪氣得大叫一聲:“休走。”人也從視窗追了出去。
白周劍一拱手,道:“蕭兄,南宮前輩,小弟與七陰教有血海深仇,今日碰上七陰教的翼羽,小弟豈能放過?就此告辭!”
蕭尚平忙阻止:“周兄弟,話雖如此,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鬼手書生只是一個普通腳色,先不宜除去,正可順騰摸瓜,知悉七陰教的陰謀。”
南宮村一拈長鬚,點頭道:“平兒說得甚為有理。”
白周劍一想也是,對蕭尚平敏捷的才思不禁佩服,拱手道:“多謝蕭兄指教。”
蕭尚平一擺手,謙道:“周兄過謙了,你我今日的處境,可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大家何必客氣?”
白周劍忽爾呀的一聲,對蕭尚平道:“蕭兄在下給你引見一個人,或許對七陰教的事情會知道得更多。”
蕭尚平不禁問道:“誰?”
白周劍臉上一紅,道:“便是七陰教的叛教香主繆青翠。”說完四下裡一瞧,失聲道:“她人呢?”
蕭尚平與南宮村道:“怎麼回事?”
白周劍頓足道:“唉,繆姑娘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南宮村沉吟半響,道:“繆姑娘既是七陰教的香主,武功料也不差,周兄弟也不用著急,但七陰教人多勢眾,其中不乏高手,倒也不可不防。”
白周劍更為著急,一時六神無主,聽候足悔道:“都怪小弟粗心,只顧注意梅兄與蕭兄比武,若她當真被捉回去,當真生不如死了。”
蕭尚平想了一回道:“這樣吧,我們便在附近尋找一下,看看有無謬姑娘的蹤跡。”
白周劍一想不錯,連忙道:“好,如此倒勞倆位大駕了。”
蕭尚平道:“周兄客氣了,你我一見投緣,此許小事,不足掛齒。”
三人離開酒樓,出得荒野之地,便即施展絕頂輕功。
白周劍心急如焚,全力施為,當真快如閃電,他身負足以睨視武林的千年內力,施展起輕功,宛如閒庭信步,揮灑自如,只覺體內真氣越來越流暢,信手之間,勁力十足,一點一彈,已在十數丈開外。
蕭尚平經天地陰陽之氣,練成絕頂內功,此刻展開武當派。“萬里飛虹”的輕功身法,宛餘一道光線一般,穿過密林草叢,競然與白周劍走了個並肩。
“萬里飛虹”乃武當派絕傳的輕功身法,只有掌門弟子才有機緣拜學,蕭尚平是武當第一高手—一清道長的首徒,對萬里飛虹身法,自是所學甚精,一清道長數年前一場惡鬥,武功盡失,本想將掌門之位傳於蕭尚平,但蕭尚平離奇失蹤數年,一清道長傷心之餘,只得由師弟一塵道長接任,哪知蕭尚平實然出現,競又練成一身絕頂的內功。
這身法倘若在三年前施展,實不足道,但此時蕭尚平功達化境,自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