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踩上他的胸膛,並沒有刻意調整的力度讓銀時臉色一白,唇邊溢位鮮血。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是我的狗就給我吐著舌頭搖尾乞憐,再敢對其他人獻媚……我會咬你的肉,喝你的血,然後一點點把你吃幹抹淨。”
銀時費力地抬頭仰望那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的男子的臉。但,背光下,高杉整個人被陰暗籠罩,看不清表情。
說完這句話,高杉就扔下還在嘔血的銀時甩袖離開了。
隨意吩咐一個手下盯著房間,高杉晉助腳步迅疾如風地離開,那背影像是憤怒又像是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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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敲門聲響起。
有人推著餐車進來了。穿著酒店裡隨處可見的服務生的衣服,鴨舌帽壓得低低的看不清楚五官。那目光捕捉到不遠處的人影霎時一亮,只是……一觸及到那人脖頸上血淋淋的傷口時又倏得暗了下來。其中有憤怒,有慾望,有掩藏得很深的嫉妒。
這一切被帽簷的陰影掩蓋,都不為人所知。
坂田銀時靠著大床坐在花色複雜的昂貴地毯上,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眸光瀲灩,視線慢騰騰地飄到那人臉上。
“喲。你終於來了。”
那人丟下餐車,人高馬大地就要撲將過來,嘴裡還撒嬌似的大聲喊著:“金時——”
銀時伸手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叱道:“喊這麼大聲是打算把整棟樓的人都引過來是麼?”
鴨舌帽在這一番動作下已經歪歪斜斜的了,露出一張輪廓清晰,五官俊秀的年輕人的臉來。
一頭亂糟糟的棕色自然捲,太陽鏡掛在挺拔的鼻樑上更添幾分輕浮,舉手投足都洋溢著二的氣質,嗓音倒是十分有磁性,只是說出的話總有種擺脫不掉的傻氣:
“人家想金時了嘛,啊哈哈哈……”
銀時嫌棄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扒他衣服。
“金時不要這麼著急啦,我們先逃出去,然、然後再……”臉紅中。
“死一邊去,你不脫衣服我穿什麼偽裝出去?”銀時白了他一眼。
腦袋不太好使的青年揉了揉蓬亂的腦袋,傻笑幾聲,然後變戲法似的從餐車那兒掏出了一袋東西。
“我準備了兩件啦。快換上,我們一起出去~啊哈哈哈哈……”
銀時也不跟他廢話,三下五除二地脫掉浴袍,一邊手忙腳亂地套衣服,一邊問道:
“外面看守的人呢?”
青年望著坂田銀時毫無戒心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完美軀體,目光暗沉了幾分,其中湧動著的深沉慾望是不能被發現的。
於是他不露端倪,繼續用白痴似的口氣回道:“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那個河上萬齊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嘛啊哈哈哈哈……”
“八嘎!那傢伙被我算計了,外面就一雜魚!”
“原來如此啊!不愧是金時,Goodjob!啊哈哈哈……”
兩人換上酒店中隨處可見的工作服,壓低帽簷,然後動作迅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監禁了銀時三天的房間。
第二十章 說人壞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剛從亂七八糟的夢中掙扎著醒來的少女睜著一雙沾染了晦暗的海藍色眸子緩慢地思考著。
這裡是地下室,沒有窗戶,也沒有光線透進來。
她已經被關了幾天了?
記不清楚。時光似乎已經停滯不動了。
吱呀——破舊的木板門被推開的聲音驟然響起。
神樂也只是抬了抬眸子輕飄飄地掃了前方一眼而已。她已經沒有力氣呼喊反抗了。她再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是多麼渺小。
來的是例行送飯的人。
面目醜陋的中年男子不耐煩地把飯菜隨手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帶著毫無理由的自傲,以及自以為是的憐憫口氣對少女說:“真可憐啊……”
神樂沒有反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
那人似乎被激怒了,想要動手又想起狛犬的囑咐,只得啐了一口,罵道:“你以為自己還是被人寵著的小公主麼?你TM早就沒人要了!三天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的那個哥哥還沒有出現。看來你們還真的沒什麼感情啊。那傢伙也真是冷血。”
男子臉上滿是鄙夷的笑,看來平日裡受了不少氣才會對著弱者尋找存在感與優越感。
“如果不是京老大有囑託,老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