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誣陷本官。本官什麼時候讓你自做賬目了?明明是你們這些人串通好了,要誣陷本縣。”郝知縣當場叫了起來,好個嚴訓導,自己什麼時候挾持他父母妻兒,明明他一獲悉自己的意圖就倒貼上來,主動要求要替自己做賬,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他明白了,這姓嚴的是兩邊討好,無論怎麼樣,無論哪一邊得勢,這樣的他是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布政使拍了手中的驚堂木:“休得喧譁!帶錢明。”
錢明便是興義縣的錢糧師爺,他也被帶了上來。
郝知縣一見到錢師爺心中便安下來。旁人不可信,這個跟了自己九年的師爺還是能相信的,他一生的前程可是指望在他身上了。若是他能功成身退,他日後怎麼也能博個前程。
錢明本身就是秀才,也是因為有功名的,因此站在堂下,對著布政使大人只是長揖:“學生錢明見過布政使大人。”
布政使大人點了點頭:“錢明,你作何營生?”
“學生為興義縣錢糧師爺。”
“何時開始?”
“學生九年前被人薦到興義縣從郝知縣。”
“這麼說來是老人了。”
“是。”
“郝知縣說他被嚴訓導誣告,並未為私怨夥同他人無辜冤枉好人。也未挾制嚴訓導父母妻兒。今喚你來做證人。將爾所知道的從實招來。”
錢師爺又是長揖:“是大人。郝知縣挾制嚴訓導父母,學生並不知曉……”
一句話說的郝知縣心裡打了個轉兒,只說不曉得,而不是並沒有。就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就足以置他於死地。
但錢師爺話鋒一轉:“至於為私怨冤枉他人卻是有的。”
郝知縣頓時一怔,錢明居然背叛了自己:“你滿口胡說!”
“啪!”驚堂木重重拍下,布政使沉下臉,“公堂之上,休得插口。若是再犯,本官便要判你個咆哮公堂之罪。你即位縣官,自當熟明典律,無需本官多說了吧?嗯?”
布政使最後的聲調略微提高了一些,顯然是全了郝知縣的面子,若是剝去官服,摘了烏紗,叫人拖到堂下打上二十殺威棒,他便是無錯,日後也沒了面子。
“錢明……”
錢師爺又道:“郝知縣曾與學生說過,章教諭乃一等一的人才,正可以補其不足。若是毫無意外,興義縣生員今年秋闈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