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智劍’,足智多謀,又豈是長風一莽夫所能比?”
“白公子”嘆道:“正因為長歌詭計多端,長風又秉直剛毅,勝負才難預料。不然,長風五十招內便可取長歌性命。”
“青竹居士”道:“那長髮戰那年輕弟子應該穩操勝券了,堂堂華山長老,難道還對付不了‘情劍’長虹的弟子?”
“白公子”微微一笑,道:“長髮學藝不精,劍法未臻一流,而那年輕弟子劍法之高,只怕已可與長虹媲美,只是他念著長輩顏面,沒有讓長髮當眾出醜,其實勝負早決矣。”
“紅衣客”忽然拍手道:“二弟果有見識,長風一方雖然勢單力薄,但士氣旺盛,鬥志昂然,顯得比長歌、長髮一夥更理直氣壯。若無意外,他們必勝無疑。
“青竹居士”一看場內,長歌、長髮均落下風,其手下弟子更是節節敗退,知道二哥所言不假,只好悻悻歸座,以酒澆羞。
“紅衣客”嘆道:“‘德劍’長河一逝,花迎劍便肆意妄為起來,偏偏長歌、長髮又倒行逆施,逼得有作為的弟子紛紛離開華山,諾大的華山派,遲早會土崩瓦解的。”
“黃花佛”注視著手中黃花,喃喃自語道:“不知這朵黃花會插在誰的頭上……”
***
長髮見對方劍法精秒,非自己能敵,當下虛晃一劍,跳出圈外,不再出手。杜一山也不追殺,轉過身去看長歌和長風拼鬥。
長歌見已方局勢不妙,忽道:“四師弟,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追殺逾月卻未得手嗎?那是我念及手足之情,不忍相害。但掌門之令,又不容不遵,所以我們才虛張聲勢,實為掩人耳目罷了。花迎劍飛揚跋扈,我早已覺察他有不軌之舉,只是沒有真憑實據,我也對他無可奈何。”說罷便有收劍之意。
長風信以為真,喜道:“二師兄,我們可以迴歸華山,清理門戶,重立掌門。這樣既能使華山派轉危為安,我們師兄弟也能重歸於好,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興奮之下,他收了劍,不再相鬥。
杜一山忽然急呼道:“師叔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長歌長劍疾進,已經刺入了長風前胸。鮮血如泉湧出。長歌哈哈大笑道:“長風,你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若不是你武功高強,又有自然盟的暗助,我們早已將你格殺,還會等到今日嗎?可笑你居然還會相信我的話,真是愚蠢之至!”
長風面容扭曲,怒目圓睜,嘶聲道:“長歌,你好卑鄙!你助紂為虐,殘害同門,到底圖些什麼?”
長歌得意地道:“師父過世,繼承華山派掌門的本應是我,可你們卻推舉了長河。他為人雖然寬厚,但行事怎及我雷厲風行、圓通練達?華山派日趨衰弱,就是蒙他所賜。但他畢竟是大師兄,我也不與他爭。可他過世後居然遺命傳位給他的大弟子花迎劍,實讓我大失所望。花迎劍飛揚跋扈,我早已瞧他不順眼,只是他畢竟是本派掌門,又頗得同門擁戴,我也動他不得,只好隱忍不發。好在他一直將杜一山視作競爭對手,我便投其所好,不斷尋機逼走長虹的弟子,以孤立杜一山。可笑花迎劍對我還感激涕零,卻不知我行事都是託他名所為,他在華山派弟子中的威望早已不存,我要推翻他簡直易如反掌,只是不夠名正言順。如今天賜良機,他居然暗通魔教,我正好逼他退位,一圓我半生的掌門之夢。”
“卑鄙,你好卑鄙!”長風大口地喘著氣,“你要當華山派掌門,我又不會有異議,你何必非要置我於死地?”他的臉上無限痛苦。
長歌道:“你在華山派聲譽甚好,頗得人心,你要是不樂意,華山派的弟子們又怎肯心悅誠服接受我當掌門?而且你一心想讓杜一山取代花迎劍,這點肚腸我還不清楚?所以,我只能借花迎劍之手將你翦除了。”
長風神色悽慘,頹然倒地,滴滴鮮血染紅了黃土。杜一山見盛長風命在旦夕,心中悲憤,哭倒在他身上。其它弟子無不淚如雨下。
長風勉強提氣,道:“一山……你是華山派的希望……你要記住長虹師兄的話……斬妖除魔……壯大我華山派……”
“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長歌陰陰一笑,長劍已架在杜一山脖子上。杜一山沉浸在悲苦中,一時竟忘了抵坑。
長歌眼見大功將成,心下得意,道:“如今華山派唯我獨尊,區區一花迎劍,還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不僅要做華山派掌門,還要去爭武林盟主,一遂我平生之志!”
他手一抖,正要將杜一山斃於劍下,只覺背心一涼,劍竟然砍不下去了。
他滿臉驚疑地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