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關係
司南還是有點猶豫,畢竟養育十年,恩情不淺,恩將仇報,翻臉不認人,不是她的為人處事規則。身為妖族的她,沒有司家的收留,只怕早死了吧!
不過,身世問題太過複雜,身處迷局之中,也不知道是非曲折。可很快的,自由高於一切的準則,讓她放下心中雜念。心想,如果司家不干涉我的自由就罷了。不然,別怪我的反抗。恩要報,仇也不能忍著!
主意拿定,她走到一塊大石頭旁,坐下歇息。花影凌亂,幾隻桃花傾斜而出,點點花苞裝點出無盡的春意。
一個腦袋在花樹後露出小半,清亮的眼睛瞧見司南低頭沉思,彷佛與周圍溶為一體,嘴角一笑,丟了一塊石頭過來。
司南被嚇了一跳。
她發現自己一旦陷入全心的思考中,本來十分靈敏的耳目,就會暫時性的封閉起來。這個習慣,平日就罷了,關鍵時刻——可不得了!
“是你啊,嚇我!”
朱探滿面笑容的走出來,
“我看你想事情想的入迷,不好意思過來打擾麼。”
“你人不過來,卻石子招呼,不怕打傷了我?”
“哪能?我手頭很準的。”
一件極小的小事,也能有滋有味的說上半天,司南想到這,忽然住了嘴,睜大眼睛看著朱探,眼中似有些驚奇。
朱探疑惑了,摸著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哦。有東西!”
“真的有?”
朱探在臉上摸來摸去,卻在司南一個狡猾的笑容中醒悟過來,“你耍詐!”
“怎麼沒有東西?滿臉的傻氣!大傻瓜!”
說完,咯咯咯的笑聲響個不停,朱探氣得要哈司南癢癢,可是司南根本不怕,反擊過來,反讓朱探討饒“我今天看到亦雨了。”
青草的氣息撲鼻而來,司南和朱探並排躺在一片肥沃的青草地裡,相隔一臂之遠。
“哦,怎麼了?”
“他好奇怪。”司南撅著嘴,有些想不通的說,
“對司東低聲下氣的,他不是主峰弟子麼?”
朱探叼著一根草,眼睛看天,天空的澄淨很是養眼,連帶著他的話也是懶洋洋的。
“這麼快,就不叫他哥哥了。”
“哼,叫寶兒我還有點心肝情願,他嚒,不值得。”
就在不久前。她把跟司東鬧翻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就像剪輯一樣,有目的、有方法的刪減大半,總之,統統對自己有利,而司東,則是變成了心機叵測,故意不認親妹的壞哥哥。
柔韌的青草在微風中輕輕抖動,堅強的生命力讓人驚訝,司南把手拍下,看它們又生機勃勃的挺立起來。
“我聽說東陳島的女子地位很低,如果嫁人,一定要得到父兄的認可,否則就是私奔,要抓回來活生生打死——有沒有這回事?”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才下定決心,不讓司家干涉自己的私生活,這當頭,朱探就提起這件事,司南怒了,伸出纖纖細指,在朱探腰間的軟肋上掐了一把。
現在的朱探,還沒練到未來的肌肉結實緊繃的地步,腰間肉呼呼的,讓司南大呼過癮,忍不住掐了又掐,感嘆真皮就是不一樣啊!
朱探受不了,左躲又躲,躲不開魔爪。“好了,好了,我不問這個了。”
司南還不放過,“那你說,邵亦雨來是為了什麼?鬼鬼祟祟,不肯告訴我,不能見人麼?”
朱探又是痛苦又是歡愉的“唔”一聲,三言兩語,把李修真離開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獵頭工會?”
司南大驚!
“是啊,很無恥的門派。聽起來,好像是獵戶,專門打獵的,其實他們獵的是有潛力、有資質的仙門少年,用各種手段買斷之後,不知道送到哪裡去了。
有人說,是送去極北的荒涼之地,開荒去了。我不贊同這種說法,開荒販賣一些奴隸就足夠了,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挑資質好的少年?不過這些人到底去了那裡,至今還是一個秘密。”
輕輕嘆一口氣,被獵的少年身後家族、門派,都會得到一些利益。所以,不乏有些人會為了報答父母、師門恩情而跟隨獵頭工會的人去了,如果青陽宗靠著犧牲弟子而獲得什麼,也難怪管稷等人心寒了!
朱探想著想著,忽然覺得身邊人有點安靜,偏過頭,只見司南眼中異彩連連,閃爍著驚人的光彩!
“獵頭”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