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她太多驚訝。
前世中,這個詞語代表什麼,不言而喻。司南暗想。難道這個“獵頭工會”是我那位穿越前輩所建立的?那可要找機會去看一看了!
“有什麼辦法可以和獵頭工會聯絡上?”
司南坐起來,搖著朱探的手臂,用很天真、很好奇的語氣問。
朱探笑,“人家都對獵頭工會恨的咬牙切齒,你倒好,想去看看。”
在腰間魔爪的威脅下,他立刻改口,
“好了,我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沒聽過有人主動聯絡他們,通常是獵頭主動來聯絡的。你要想見他們,除非自己條件好的讓他們心癢癢,送上門來。”
司南知道獵頭肯定是聯絡雙方的,但是那一頭的人她才不感興趣,偏著頭問,“青陽有六大,為什麼偏偏是李修真呢?”
“唔,除了他沒有別人適合。阿蘿是女人;隗峰凌、經琇皓是掌門弟子,要是連掌門弟子都被奪去,青陽的面子放哪裡?你大哥,哦,大東,他將來還是會回島的,還有宮軒夏,聽說他的來歷不一般,獵頭工會挑選的人,一定是知根知底……”
“李修真……”司南低頭,默默唸著這個名字。
記憶之中的李修真是個淡雅英俊的人,舉手投足,都有與眾不同的風範,司南尤其記得那日在清官祠,他是第一個從阿織的驚人之貌恢復過來的男子,對他自然好些好感。
朱探偏著身子,以手支頭,笑了笑,“你知道邵亦雨為什麼去司東哪裡嗎?”
司南不解的抬眉。
“因為掌門已經決定把門派秘笈《大道明玟學》傳給他!這個秘笈,聽說是青陽不傳之秘。只有下一代的掌門才能得到。而原本,隗峰凌、經琇皓、宮軒夏,都比他的可能性要高。”
如果隗峰凌沒有那種毛病,青槐肯定是要留給自己的大弟子吧?
可惜了!司南再一次想起那個跟她訂立十年之約的李浮屠,那個殘暴任性,毀了隗峰凌一輩子的人。
至於是否履行約定?
司南暗想,那也要十年之後能找到我人再說!
ps:向一日三更努力!不過,灰溜溜的說一句,希望不大,⊙﹏⊙b汗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十八、一輩子眼歪口斜
九十八、一輩子眼歪口斜
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
有“鳳棲於桐”這樣的美好典故,靜梧院院門前那棵高大的梧桐,本來是代表品格高貴美好,想來當年的建築者在門前種植這棵梧桐,不是沒有期待的。
神女峰上,風景宜人,草木菁菁,回望可見翼舒峰寬大如蒼鷹背脊的山脊,狀似兇猛,亦可見龍首峰高昂挺拔的剛陽健美,一線扭扭曲曲的山階在霧氣飄渺的山峰蜿蜒而上,任誰來了,都難以生出“此地不宜居住”的想法。
奈何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人與人的看法,又怎麼會一樣呢?此時,就有一個罵罵咧咧的人站在靜梧院門口,伸長著一個腦袋,臉色不愉,一邊看天色,一邊不住的往上山的必經之路探看。
日落時分,半輪紅日隱在青山深處。而與那湛藍天空相接的地方,清晰辨認一抹嬌嫩的粉紅,徐徐加深,演變成絳紫色,瑰麗的色譜讓人著迷。
鄭賞揉著泛紅的鼻頭,哈欠不絕,不住的擦拭眼淚和鼻涕,口中喃喃的說,“死丫頭,你最好識相,不然——啊,阿嚏!”
這幾日來,新發的梧桐嫩葉青青綠綠,長成了小孩巴掌大小,隨風搖晃,而梧桐也會結果,裹著一層茸毛的,像柳絮一樣飛揚的梧桐子絨,飄飄灑灑,不留間歇的把周圍的空氣裡,都佈滿了細鹽似地細絨。
這讓鼻子過敏的鄭賞,吃夠了苦頭!狠狠的踢了兩腳樹皮青白斑駁的梧桐,直踹掉了兩塊樹皮才罷休。
遠遠的聽到一聲嬌笑聲,司南笑容含蓄,真切動人,和朱探並肩走來。彼此對視間,有一股暗自湧動的情緒在兩個人的心中醞釀。
情之一字。最難用常理表達。兩個陌生人可能連名字都不知道,卻一見鍾情,相約白頭到老。即使中道分離,也會一生不能忘懷。科學無法解釋,道德也無法約束。
司南,可能和朱探就是有這種氣場——不需用力愛,只是淡淡的,相知於心的喜歡。
她的心,也會受傷,因此,對這份淡淡的情感很是享受,不會靠近到沒有縫隙,把心底的話都交代出來,挖心掏肺。
一句話,享受著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又不會誰離不開誰,離了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