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更不能讓人得了去。我們是兩種人,永遠平行,不可能相交。大哥做得絕,我的死,刺激得他太過,更甚的是,我死而復生,成了廣平王妃。

而史朝義,我永遠猜不透他,在他眼裡,我的段數實在太低。所以,他可以跟大哥談笑風生,他可以跟李俶把臂言歡,他甚至可以在我毫無知覺下取走我的釵,然後,大庭廣眾雙手送還。

終於明白昨夜宴前他說的話,他要李俶不要後悔才好,李俶也許不悔,可我悔。

兩年前的富貴城中,大哥親口承認遺失葛勒可汗的家傳玉釵,可汗成人之美,幼年時的姻親之約成笑眼雲煙。胡人直爽豪邁,最忌存心欺騙,葛勒可汗當時隱怒未發,卻連夜重定比武之地。此戰太子李亨作裁,假明堂祭地壇,在京高官武將、各國胡使盡出,如此興師動眾,葉護怎可不傾盡全力。兩雄相爭,非傷即敗,這就是他要的結果嗎?

“史朝義,你收手吧。”我取出一物還他,碧玉九連環,四年前,酥遊花燈節上他買了送我,我很喜歡,無論是靈州、蘇州、還是長安,始終帶在身邊,朝英連夜送來,我叫她來的。

他猛抬頭,驚喜驚怒交加。

“我是俶的妻子,無論你做什麼都影響不了我,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我轉身奔回,李俶張臂接我,交指攜手,登臨明堂。天寶十三年末,作為古人的我已十八歲,而真正的我也已二十四歲,如果以前不懂,那麼現在我已懂了,感情是個自私的東西,這一世,我既為他而來,就再不會看旁人一眼。

辰時未到,坐無虛席。

明堂祭地壇設於殿中,三層高臺呈塔型,整條青磚白玉雕欄,太子李亨準時而至,大唐居右,回紇居左,互致寒喧後太子登臨高臺,李俶攜我返回右側臺下。

席間小有騷動,李倓在旁輕呼,“默延啜?不是說是葉護麼?”我一驚,騰地站起,李俶扯我,兄弟二人相視點頭,肚中功夫,我莫明焦急。

“今日三戰,二勝一和,我打賭。”李倓嬉笑,我更慌,他叫道,“絕錯不了,我以性命相賭!”

“倓!”李俶喝止,狠狠瞪他口沒遮攔,隨即,輕拍我手,細細分析。

“你大哥以刀法、腿功、神箭聞名軍中,稍遜的只是騎術。今日的比試以和為貴,回紇的傳統是以武功、騎術、箭法三場決勝,每場一拄香為限,旁人不可替代,所以說,挑戰的既是你大哥,則應戰的非葉護莫屬。”

“葉護乃回紇第一勇士,武功蓋世,天下間的確鮮有對手。我問過伊賀,你大哥的刀長三尺二寸,乃東瀛刀,東瀛刀法以‘殺人刀,活人劍’著名,加之腿功凌厲絕倫,我相信一拄香之內,攻守勢均力敵,則此場為和。其餘兩場能兩戰全勝是最好,若是一勝一和我方總計也為勝出。”

說話間,葛勒可汗大步出場,返回己方,葉護斟酒滿鼎,北向鄂爾渾河,遙遙三敬,灑酒於地。

“這是回紇勇士比武之前最正式的禮節,此戰葉護若是不傾盡全力,九姓鐵勒可以臨陣脫逃之罪請廢其嫡位!”李系由臺下走來,狀似無意,側身一句,我正想開口問他,他白袍一攏,背身就走。

“王兄已安排妥當。”一角衣袂拂面而過,我茫然回首,他負袖,拾階,背影修長優雅。

“我二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吶。”李逽牽了我手,一掌津津,她的手溼,我的也是。

大哥開場形勢極好。他修習柳生新陰流劍道,近代日本劍道雖不再以“殺人刀”為宗旨,但招式仍以殺、劈、刺為主,軍人的強悍顯露無疑。強襲、月影乃劍道基本招式,唐竹、袈裟斬、左刺、右刺、左切上、右切上、逆風、刺突劍為九大擊斬。後雷刀十三勢、續雷刀二十一勢、外雷刀三十一勢,劍道經典套路一一施展,半拄香燃盡,東瀛刀暫壓吞月刀。

“咚”地一聲,擊鼓鳴時,葉護刀光一振,全面反擊。

胡人的刀法簡古粗放,因長年馬上征戰,故以膝蓋和肘部攻擊為主,實戰實用,兇猛凌厲。他力大無窮,吞月刀四尺有餘,刀長堪比騎兵慣使的陌刀,長刀輪起,有如大漠長河,綿綿無盡凜凜寒意。

大哥後退,節節後退,避其刀芒。葉護力沉刀長,直劈橫斬,排衝敲剞,招招千均壓頂,雷霆萬鈞。“鐺鐺”刀鋒相交之聲震耳欲聾,金屬火星四濺,人人摒息寧神,全神貫注。

“小郭,還不出腿麼?”葉護居然還有空說笑,再一聲金屬撞擊,大哥猛力格刀,左腳蹬地,身體騰空右轉,空中右橫踢迅速踢擊葉護肩頸,葉護後仰,他凌空之勢不落,再出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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