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起——
“朝義!你為何瞞我!朝義——”
“對不住!我不是有心,對不住!對不住!”
我在顫抖,身子在顫,齒關在顫,他發現了,攏下我裸露的肩,納我緊緊。
“朝義,她是——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師傅唯一的孫女,也是末將未婚的妻子,殿下,請容末將安頓內人,稍後再談,可好?”他姿勢不改,以懷納我,以袍裹我,我攏著他的腰身,雙手雙腳冷得發紫。
“好,好,我到外殿等你,獨孤小姐請原諒,安某是個粗人,不懂禮數,小姐請原諒,萬勿放在心上。”
房門再度合起,他放開我,我抓著他不放,第一次,我第一次這樣緊緊緊緊地抓著他,直到這時我才明白,我真正怕的不是史朝義,而是安慶緒!
那個有著渾厚聲音的男人,那個稱他“朝義”的男人,那個連連道歉的男人,是大燕的太子——安慶緒!
他在上林一掌摜斃一支活生生的松鼠。
他指著我說若不能為他所用就留不得。
他血舞黃沙攻城掠地野蠻屠城。
他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