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1 / 4)

我輕輕嘆息,史朝義,真是人才,輸血,導引血脈迴圈,一千兩百年前的古人啊!“史大人通曉醫理,不知你可聽說過一個詞?“祝由術”,在唐朝很少聽說,在南蠻一代的少數民族中稱之為“巫術”,用我的話就叫做“催眠術”。我可以解釋一下,催眠可由人為誘導,或是藥物誘發,作為一種心理治療,它可以減輕或消除人的緊張焦慮,但如果刻意誘導,可以減弱、歪曲,甚至喪失,一切感覺、知覺。”

“史大人無須驚訝,郭某雜七雜八學得不少,當年修習催眠術只為減壓減躁,如今她受盡折磨回到我身邊,我自然不會讓她記得這些苦難。我是打了她,她是被我打飛撞了門廊,你在我軍中插了暗人是不是?你知道得不少啊!那你知不知道我做什麼要打自己的妹子?她受得苦還不夠嗎?我郭子儀不是什麼迂腐老八古,她失身又怎樣,懷孕又如何,誰敢說她半句!你史朝義,他李俶,一個都別想再碰她!”

我示意開船,黃河溯流,史朝義恨極大叫,他不甘心也好,不罷休也好,我再不會,再不會。。。

“史朝義,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信你?”我遙遙點指西北,手畫半圈,抹下一手寒雨,“閔浩,閔洛之弟,是不是?你,易昭,你要我拿什麼信你?”

番外 – 李俶篇

番外 – 李俶篇

天寶十五年六月十七日,這一日我日行三百里,由奉天(今陝西彬縣)至新平,由安定(今甘肅平涼)至平涼(今寧夏固原),殺新平太守薛羽、安定太守徐珏,會彭原太守李遵,進駐平涼郡牧馬監,得戰馬萬匹,一日招募士卒千餘。

天黑時分,白衣名士李泌自潁陽至,懇辭分析天下之勢成敗關鍵。更起,河西司馬裴冕、朔方兵馬使郭曜持箋表入見,箋表中書,朔方節度使郭子儀呈靈武士卒、馬匹、兵器、食資、布帛以及所有其他軍用物資帳籍恭迎行駕,以借太子之名號令天下,揮師南下,平定中原。夜半,父王下令,明隅中整隊,西向靈武。

出得行館已是五更,李泌臨危遠道而來,我親自安排潔整宿處,送至門前再譴近身侍衛立門守護,拱手告辭,陳玄禮呈上密件。

“長安失陷,吾等降而謀後。”

京兆尹崔光遠的密件,意料之中。便橋他最後見我,我告訴過他,潼關二十萬人馬都擋不住叛軍又何況是他,留守西京是殉難之職,謀定後動,毋須有愧。我將密件交於李泌,回望燭火飄搖之處,那處是我父王的行館,也是整個平涼郡最象樣的宅院。“黃河淹華嶽,白日照潼關。若值鄉人問,終軍賤不還。”緩緩唸誦這句當日出關前書寫的詩句,別樣心情別樣抱負。“多謝先生臨危相助,俶日後還需先生事事訓戒。”我長躬,告辭。“殿下。”他出言叫我。“先生。”我慘默回身。“殿下可還記得兩年前之事?”他問我。我記得,兩年前,我興沖沖去吳興,路經潁陽,李泌歸返祭祖。“當日殿下與在下告辭之時,說得也是同樣一句。”李泌白袍拂塵,一一抹過門上橫閂,開門入內,返身拱手合攏,淡淡一語透於門外,“殿下,收拾心情,大唐,需要您。”

我精疲力竭,慢慢走回,身後的人扶持我,此人乃王思禮部下參軍。“末將獨孤穎,左威衛錄事參軍。”他送我到門前,施禮告辭。“謝謝。” 我疲倦點頭,我是該謝他,好好謝他,若不是他折返救珍珠於渭水岸邊,恐怕,今日此時,我早無法站立於此。

我走進房中,半舊帷帳垂落,她半僕半臥於榻邊,“珍珠,”我合抱她,她垂首茫然,短短几日,恍若隔世。“珍珠,你大嫂恐怕已。。。”我不知該怎樣告訴她,告訴她這個噩耗,我該怎樣告訴她,怎樣告訴子儀,他的妻子,他最愛的女人。。。

“殿下。”她低低迴聲,一瞬間,我渾身冰徹。

這不是珍珠!珍珠的聲音吳儂溫軟,嬌而不膩,她不是!

這不是珍珠!珍珠的骨架纖細,手足莜小如玉,她不是!

但她的臉,她的髮飾,她的衣裙。。。

“你是誰!誰!是誰!你是誰!”我失控大吼,我拖她點燭,燭下她四分相似,三分扮似,那臉,那發,那裙,粗看是她,再看無一處是她。“你是誰!誰讓你裝扮成她!”我再無法控制心驚心惶,長劍出鞘,她撲通跪下,“回殿下,奴婢。。。奴婢高彩雲!”

那一夜,我與系反目,倓拔劍指我,而我,恨悔終生。

倓拔劍指我時我幾陷瘋狂,我對著跪滿一地的人揮鞭,我要馬,我要劍,我要回去,我要珍珠。我聲嘶竭力,我的手足反了,我的部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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