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受委屈了,將軍有話要末將轉告小姐。”他堅持扶我,與我平肩而立,“將軍一生戎馬,膝下無兒無女,唯有一願,望小姐能叫他一聲爹爹!”
“爹爹——爹——”我撲通再跪,悲傖失聲。
日暮之時,大唐鎮西節度使李嗣業重傷不治,他是在正月初二強攻鄴城時身中流矢,那一戰的督軍正是軍容宣慰使,宦官魚朝恩。他傷勢惡化幾日我飽受指責,軍中流傳我早知天命能主勝負,鎮西軍中諸人責我隱瞞破敵之法,致其主帥重傷。荔非元禮繼任鎮西節度使,他主持點垛火化,骨灰入甕。“將軍遺命,請小姐護送將軍棺埻回祖鄉靈州,再 勿 回 來!”荔非元禮交於我手,我懷抱白瓷甕,步步沉逾,再不回頭。
“珍珠,這樣,你還不肯說?李嗣業死了,你還不肯說?他待你如何?難道還比不上安慶緒?”郭曜一身盡溼,他在轅門前攔住我,氣苦悲痛,大聲責問。
“此事與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