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4)

們兄妹墜落此間的玉釵。何為中國,何為穿越,這匪疑所思一段,我不信,半字不信!非是不信穿越奇聞,而是,不信他最末一句!千年因緣,將她賜我,我若雙手奉還玉釵他必立即毀去,那麼,千年之後,她又怎會夢迴大唐?

我握釵而去,她已熟睡,系掖被起身。“我在她茶中混了助眠之藥,王兄請到外間說話。”系引我去外間,我們秉燭夜談,思忖對策。

更鼓敲過三遍,宮門落鎖,我需立刻返回。“系,你回東宮。我等珍珠醒來,有些話需當面對她說。”我解劍解氅,他接過。

“王兄。”他叫我。

“你說。”我半側椅榻,抽取卷宗。

“了了這裡,我出外一段時日,也累了。”他心無旁鶩地系劍系氅,向門外去。靴聲由近及遠,果然消去。不指望,也不希望,我以卷覆面,他無須說,我也甚麼都不想知。“我去吳興,也許三年,五年,也許很久。”他聲音響起,有一拄香時間,沒再說話。“我是等,等她……忘盡心中情。”他如是坦誠,吱呀門啟輕巧,慢慢撕裂……

蠟炬成灰,我落筆成朱,臃腫紫袍在我面前伏下,雙手過頂,虔心接詔。

“還有一樁,寧國公主,本王再不想看見。”我倦極靠上椅榻,綢薄紙卷很快溼潤貼面。方才月輪皎潔,我守她冰雪睡顏許久,漫漫慢慢,何曾能眠。

“老奴遵命。”口稱老奴,李輔國垂眉退去。

珍珠,忘盡心中情,遺下愛與痴,是他們,教會我。

我懺心。

第三十三章 忘盡心中情(四)

“忘盡心中情”,一杯飲盡,他朝兩忘。

我無勉強,他卻躊躇。

李豫把住我手,似糾葛,似掙扎,似難為。悲,緣來是註定,哀,悔當初用情。我淚花盈睫,去笑,去湊唇,一口,兩口……

“珍珠!”他突然一把奪碗,撈我背身一記擊下。“吐出來!來人!水!拿水來!珍珠!吐出來!”他用力搖我晃我,聲聲嘶心裂肺,強灌強逼,逼我嘔盡苦水。

混亂一場,他力盡坐倒地下,一支羊脂小瓶掉落地上,摔個粉碎。“我可對任何人狠心,惟獨是你。” 李豫搖晃站起,覆唇壓下。一記糾纏承轉,我咳盡肺氣。“明日過後,隨我進宮。”他撫我緋嫣雙頰,指尖溫度漸漸遠離,“明日,待我把天下間最好的得來送你……”

我淚滿面,力怠盡,看他離去,看他門關,斬斷前塵。

每一日日出日落,是人所不能扭轉,我醒時手遮陽光,那個“明日”,終是到來。

“醒了?”有人撥開我手,在我頭頂上方發聲,是名宮女,宮裝流蘇垂落我臉,脂粉香氣似有若無。“怎麼?都不記得了?”她撐手我耳側兩邊,冰霜麗顏冷笑連連。

“昨日,那位太子殿下親自煎藥,親侍榻間,還在一幫太醫宮女面前大失常態。好個多情的太子,要你喝藥是因愛極你,要你吐藥也是愛極你,你可知這藥乃是恆羅斯再西,大秦國與波斯國那處得來,那處人種強壯彪悍,就連個未長成的女娃都比你高壯。李殿下是捨不得,怕傷了你……最末一句尤感人肺腑啊,天下間最好的得來?拱手河山討你歡?呵呵,如此,真要恭喜——娘娘!”她愈說愈涼,最末兩字“娘娘”,忽掌擊枕邊,道聲“罷了”。(注:“大秦”為古代對左方或西方之義的音譯,即安息人稱其西方羅馬領地的名稱。)

我忽然口吃,睜睜看她冷笑,看她拂袖,看她轉身……

用盡全力,我大叫——

她不轉身,不回應,冰塑般站立。

我撲地爬去,扯她裙,扯她袖。“朝義哥哥……”

我跪地,顫聲叫,埋首她腿間,“朝義哥哥,朝義哥哥,朝義哥哥……”

他反身扯我仰跌,兇猛壓下,抵額吞沒我唇。“傻丫頭!他要你喝就喝麼!不等我了麼!”他放我喘息時一口痛齧我肩。“千辛萬苦找到你,卻見你答應他什麼從頭再來,氣得我……只恨不能自個喝個乾淨!”他合齒再咬,噯——我呼痛,卻環緊他腰。言語是多矜持不用,唇齒再落,化作輕吮。舌尖的齧,心尖的噬,只盼消融冰寒之間,身心可付,只恨時短。

拔步床下,三面垂簾,黑暗掩那酡紅,狹小掩那灼熱。我輕輕笑,輕輕哭,門外喧譁我可充耳不聞,他人驚慌我可置之身外,我只知他現在模樣,雪膚妝淡,宮裙繁複,讓人如何去想,那將帥之材會男扮女裝,那絕代梟雄肯屈身床下。

“再忍耐一下,興慶宮總管是魚朝恩,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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