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看著他,忽然想起這是他們第一次正經吃飯。
似乎以後有好日子呢……她看著面前的銅俎,臉上止不住地笑,心跳有點快。
用過膳之後,躍有些事要出去,讓罌先去洗漱歇息。
亳尹很周到,派了兩名侍婢過來,引著她去桃宮的寢殿。
先前在宮道上的時候,罌就聽亳尹說桃宮有湯沐。原以為是個普通的水池,沒想到竟是真正的溫湯。它緊挨著寢殿,足有半個庭院那麼大,用石塊砌得整整齊齊。
湯池是露天的,精緻的竹簾在柱子之間垂下,編織得卻並不密實。在外圍看去,池邊的燭燎光一閃一閃,隱隱可見氤氳的熱氣,很是誘人。
罌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怔忡,臉上隱隱有些發燙。
兩名侍婢想替她寬衣,罌忙道:“我一人便可,爾等不必在此。”
侍婢們微訝,卻不違抗,向她一禮,退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罌一人,靜悄悄的。
最後一件衣服褪下來,罌放到旁邊的藤榻上,輕輕將面前的竹簾撩起一角,走了進去。
池水淡淡的溫熱擴散在空氣中,與外面的涼意濃濃的儼然兩樣。
罌走到池邊,伸出腿來探了探。
出乎意料,水並不像尋常溫湯那樣熱,很合適的溫度,這個時節卻是正好。池子裡修有一圈石階,罌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水漫上來,漸漸把全身包裹。
許久不曾像這樣泡過池子,罌呼吸一口氣,把頭埋入水中。
淙淙地水流聲響在耳邊,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輕輕託著,溫柔而愜意。罌在水中散開頭髮,探出頭來,擦掉臉上的水珠。
池邊,一個銅鑄的魚首中淙淙地淌出新鮮的溫水,罌走過去,藉著水流沖洗頭髮。
燭燎靜靜燃燒,罌低頭看著烏髮順著溫水在指間滑下,水珠在□的肌膚上閃著晶瑩的光澤,火光勾勒著每一寸曲線。
忽然,她聽到有些微的動靜傳來,回頭,卻見池邊竹簾動了動,一人走了出來。
罌愣住。
躍赤/裸著上身,腰上僅繫著一塊白麻敝膝,燭燎的光照下,結實的肌肉如雕塑般完美。
熱氣倏而翻湧上臉,罌望著他,竟移不開目光。
躍看著她,臉上的潮紅泛光,卻沒有走開。他的雙目炯炯,忽然,邁步走下水池的石階,直直朝罌趟來。
心“砰砰”地撞著,罌望著躍,直至他走到身前,俯身把自己的雙唇攫住。
氣息一如既往的火熱交纏,卻添了幾分賁張。躍的身體像燒過的鐵一樣燙,雙手插入罌的溼發之中,揉在她的胸前,又探向腰後。厚繭摩擦著肌膚,麻麻的微痛,罌的喘息卻帶著快意。
“罌……”躍的舌頭霸道,不知滿足一樣深深侵入,喘息間,呢喃的聲音低沉而模糊。
罌沒有回答,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心裡卻像被什麼塞得滿滿的,雙手緊緊攀著躍的肩背。
忽然,躍雙手把罌抱起,向前兩步,放在魚首旁的石階上。
雙唇忽然暴露在涼涼的空氣之中,罌明白他要做什麼,喘著氣,一動不動。
躍的臉上仍然紅熾,瞳中帶著池水般的溫潤,慾望如霧氣般在眼底升騰。
他扯開腰上的敝膝。
罌低頭看著那昂藏的物事,目光定定。
“如何?”躍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戲謔,拇指上的厚繭摩挲在她水潤的唇間。
罌輕吮那手指,柔軟的舌頭掠在上面。
躍低頭看著她,眸中凝住,倏而染上一層氤氳。
吻如暴雨一般驟然落下,躍的身體壓來,堅硬的觸感抵在罌的腿根上,像一頭蟄伏的獸,危險而熱情。
罌一手支著石階,一手緊緊勾著躍的脖子,頭向後仰著,感受那帶著啃齧的吻從脖子一路往下,池水隨著躍的節奏蕩在腿間,胸前的敏感在身體中引發著陣陣戰慄。
頭頂,漫天的星光與燭燎光輝映,在微微眯起的視野中交織成一片瑰紅。她感到躍粗礪的掌心摩挲到她的腿根,將一隻腿抬了起來。
罌微微支起身,喘著氣,手指插入躍的髮間。
感覺到那腿主動地纏在身上,躍的胸膛長長起伏,下/身突然用力。
意料之外的撕裂痛楚如洪水般席捲而來,罌“啊”一聲彈起,突然撐開他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鵝週四去廈門,要是21:00還沒有更,就是週五更了~天熱,重口味的東西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