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太多,是不是這個理呀~
亳邑(下)
前世今生,兩次經驗,罌的結論是破處實在是一件乏味且煞風景的事。
完美的場地,完美的情調,她那聲痛撥出口,一切都化作浮雲。
罌獨自躺在榻上,長吁短嘆。
落紅順著腿根淌入水中還歷歷在目,躍臉色一變,也沒繼續下去,直接把她抱出了湯池。
“嗯……第一次都會這樣,勿擔心。”他紅著臉用布巾替她擦拭,安慰道。
這個時代,男男女女開放得很。人們崇拜的神主,常常就是生殖的形象。像罌和躍這樣的年紀,即便沒有成家,也必定是有過情人的。
環境所致,罌和躍誰也沒有計較是否初次的問題,所以當它突然冒出來,兩個人都很是措手不及。
她明白這是什麼原因。這個身體未經人事,跟她的經歷比起來差了那麼一兩步。當然,這次痛感比從前嚴重,也許尺寸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罌不無臉紅地想。
“很疼?”事後,躍曾經這樣問她。
罌越發覺得窘,點點頭。
躍的神色竟有些自責。
罌反過來安慰他,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
當夜,躍沒有和罌睡在一起。
最失敗的調情也不過如此。
複雜的心情引發了夜裡的一系列怪夢,第二天,罌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時了。
宮婢們抬著熱水進來給她洗漱,又呈上飯食,神色如常。
“王子呢?”罌忍不住問道。
“王子與亳尹去了笤。”一名宮婢答道。
“笤?”罌訝然。
“王子留了書。”另一名宮婢說著,將一片木牘遞了過來。
罌接過,只見木牘上的字跡錯落有力,墨跡是新的。這個時代的文字原始,沒有任何修辭,躍的留書上也就只有幾個字,簡潔明瞭:往笤,三日返。
罌瞪著那字跡,詫異不已。
她忽然覺得躍這次出來,實在不大像受罰。首先,他帶了十幾個從人,與平常出巡無異。其次,這裡是亳邑,商人引以為豪的地方,他來這裡絕不是為了受苦。
腦子轉一轉,罌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商王已經趕走了兩個兒子,如今夠格繼承王位的只剩下了躍一個人。他要罰也不可能真的罰,讓他來亳邑,或許最多是避避風頭。
想到這些,罌覺得心裡有點亂。
躍將來如果繼承王位,他們會怎樣?
這個問題似乎可深可淺,但想了想,罌又覺得自己實在自尋煩惱。且不說躍是否真會繼承王位,無論將來要做什麼,躍也仍然是躍,這一點不會變。
相比起來,關心眼前的事比較實在。
三日,躍留個書就走了呢。
罌皺起眉頭,頓感煩躁。
一日過去。
兩日過去。
罌鬱悶的時候會吸禾管,這兩天,她的存貨以極其驚人的速度消耗。到第三日的下午,當罌把最後一根咬得變形的禾管扔掉的時候,躍還是沒有回來。
閒著也是閒著,癮上來,她只好走到庭院中,看看枯草裡有沒有合適的。
牆角的有一叢高草新近枯萎,罌湊近前看,覺得不錯,尋思著該回房去取銅刀了。
“罌?”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她嚇了一跳。
回頭,躍站在廊下,疑惑地看著她:“在做甚?”
對上那目光,罌張張口,話卻在喉嚨裡卡了一下。“我……嗯,尋些草梗。”她答道,只覺臉上莫名發熱。
躍看看那草叢,忽而笑了笑,從臺基上走下來。陽光下,他白色的短衣反射著明亮的色澤,赤芾銅刀垂在腰間,襯得身形挺拔頎長。
罌有些移不開眼。
“這草梗不好,邑外新收了莊稼,我帶你去取些禾梗。”他嗓音厚實而柔和。
邑外?罌望著那面容,眨眨眼。
“如何?”躍問。
“好。”罌覺得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去處,點點頭。
亳邑外,金黃的田野一望無際。
許多邑人在田野中勞作,收割過的田地一塊一塊形狀分明,中間堆著好些小山似的草垛。
躍親自駕著馬車帶罌出來,選了一片較大的田地,把馬車拴在路邊的樹上。
他回頭,卻發現她看著自己,兩眼圓圓的。
“怎麼了?”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