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城去。
一路上,常護花也沒有發現五毒門的追蹤,所過之處全都平靜,就像現在他眼前的流水般。
也沒有等上多久,那葉輕舟便來了,操舟的仍然是那個白髮老婆子。
輕舟在常護花身旁停下,老婆子竹竿往水裡一插,看了看常護花。
“老人家——”常護花一揖。
老婆子輕“嗯”一聲,問道:“要渡河?”
常護花搖頭,探懷裡取出了那片只有三指寬闊的鐵片。
老婆子目光一落,道:“你姓常?”
“晚輩常護花。”常護花轉問:“是雙雙告訴老人家的?”
老婆子頷首:“你來得倒快。”目光轉向高雄:“是為了這個人?”
“正是。”常護花接道:“我這個朋友中了七絕追魂散,危在旦夕,晚輩不能不走這一趟。”
“雙雙說你是一個俠客,難道你真的是?”老婆子冷笑。
常護花道:“晚輩只知道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不應該做。”
老婆子又一聲冷笑:“答得好!難怪雙雙對你念念不忘。”
常護花不由問:“雙雙她怎樣了?”
老婆子面無表情,淡淡道:“很快你就會見到她的了,還問什麼?”
常護花轉問:“晚輩應該怎樣稱呼老人家?”
老婆子想想道:“雙雙叫我梅娘,你可以跟她這樣叫。”
“不敢。”常護花語聲神態是那麼誠懇。
“這年頭,好像你這樣有禮的年輕人已不多的了。”梅娘把頭一搖,道:“還不將你那個朋友抱下來。”
常護花應聲解開捆著高雄的繩子,將他抱下來,反手接在馬頭上輕拍幾下,那匹馬低嘶一聲,緩步踱了開去。
常護花接抱著高雄躍下那葉小舟,待他將高雄在小舟上放好,梅娘才再問:“此時此地你只有這個朋友?”
常護花一怔,道:“不錯。”
梅娘又問:“你當然也只准備與他隨我去。”
常護花點頭,方待問,梅娘矮小的身軀已帶著那支竹竿拔起來,凌空一竿刺進一叢枝葉內,這一竿刺得異常迅速,與梅孃的身形配合得恰到好處。
一聲慘叫即時從那叢枝葉中響起來,也就在枝葉紛飛中,跌出了一個身穿褐色衣衫,頭巾腰帶插著幾簇枝葉的中年人。
常護花看在眼內,心頭一凜,梅娘這一竿雖然不見得獨步天下,耳目的敏銳卻實在驚人,以他的耳目敏銳,留在那兒這麼久,並沒有發覺那個人的存在,梅娘一來竟就發覺了。
那葉小舟與之同時順著水流回蕩,梅娘身形落處,正好落在小舟上。
常護花由衷一聲道:“佩服!”
梅娘搖頭道:“你若是像我這樣每天都到這兒走一趟,這附近的樹木多一簇少一簇,應該不難看出來。”
“原來如此。”
梅娘淡淡道:“看來厲害,說穿了也就一文不值的了。”
常護花道:“老人家言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