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還沒聽見胤祥輕微的鼾聲,就已經沉沉睡去。
還是現代一夫一妻制好啊,在古代整天和其他的女人勾心鬥角、爭風吃醋,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胤祥府裡只玉箏一個就足夠讓我焦頭爛額的了,實在無法想象後宮三千嬪妃搶一個男人的情景,那才叫一個驚心動魄,要是這些女人們互相看不順眼,打起群架來,那威力可不容小覷,這巍峨的紫禁城估計還沒等英法聯軍進攻,就已經一片狼藉了。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中往旁邊的枕頭上一摸,卻早沒了胤祥的體溫。早膳時汀蘭端來了一碗八寶粥,集多種食材於一身,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慾,香氣隨風飄進我的鼻息,卻引來我一陣噁心,趴在炕桌上就乾嘔起來,把汀蘭嚇得不行,她忙取來帕子給我擦嘴,又輕輕拍著我的背,服侍著我用清水漱了漱口,我方才覺得好些。
抬頭看她,發現她臉上的巴掌印已不像昨天似的那麼張牙舞爪,可仍是留著淡紅的痕跡,又是一陣心疼,問道,“上過藥了嗎?”
她點了點頭,眼裡氤氳著霧氣。不覺嘆了口氣,“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都是一樣的人兒,卻要平白受人家這樣糟踐!”
她突然跪下給我行了個大禮,“奴婢不委屈,小姐待奴婢的好,奴婢看在眼裡。經過昨天的事,奴婢才想明白,小姐雖待奴婢有如自家姐妹,可在別人眼裡奴婢就是奴婢,總是低人一等,就活該受罰受累、出力不討好。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奴婢認了,只希望能服侍好小姐,縱是拼了一條性命,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小姐去。”
我趕忙把她扶起來,很是語重心長的和她說話,“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她看輕你是她有眼無珠,可你自己卻不能看輕自己。別老是一口一個奴婢,只咱們兩人在就自在些,怎麼經過昨天的事也跟我生分起來,想想咱們在納蘭府的日子最是逍遙快活,你如今隨我嫁了人,這便是我們的家,倒也算不上什麼寄人籬下。以後見著那起子人就繞遠點,他們斷斷不能惹到你身上來的。昨天的那句話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人家說人家的,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又不會因此少塊兒肉,你管得了一次還能次次都管嗎?當個笑話聽就得了,別和他們計較,你瞧瞧你這次倒把自己這如花似玉的臉蛋兒給賠上了,我都替你覺得不值!”
“小姐這麼好脾氣,他們卻絲毫不知道悔改,以後會變本加厲的,怎麼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看到她還是有點兒憤憤不平之色,要是一次不把事情解決完了,這樣的事還會層出不窮,她還會再吃虧。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我已經修煉到了一種境界,耳朵具有過濾功能,選擇性的決定自己想聽見的內容。所以有時候我看著,他們都是隻張嘴不出聲。”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惜這只是說出來安慰她的。
汀蘭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有這麼神?小姐您自從那次墜馬後就總是說一些稀奇古怪讓人聽不懂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腦子摔壞了呢!”
看來我剛才的話效果不錯,她都會給我開玩笑了,趁熱打鐵道,“的確是摔壞了,我這不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嗎?記憶都沒了,就跟白活了一樣,自然就開始胡思亂想了。你要是不信,我找人把你從馬上推下來,你有了跟我相同的經歷就能理解我了。”
她開始咯咯笑起來,“小姐和沈二少爺性格真像,兩人就像歡喜冤家一樣,您要是嫁給了他,可有熱鬧好瞧了呢!”
我賞了她一個爆慄,“同性相斥懂不懂?我和他在一起,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雞飛狗跳’!”她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去給小姐端桂花糕來!”就三步並作兩步的逃走了。
突然想起我這個當媽的是不是要給孩子做點小衣服之類的表達一下母愛,既這麼想著,就把汀蘭喚了回來,以前在納蘭府的時候看過她的手藝,那花繡的都能讓你覺得散發了香味兒似的。“汀蘭,你教我給孩子繡個小肚兜什麼的吧!”
她聽後頗為詫異,“小姐您?您想繡肚兜!”這反應一點也不出乎我的意料,她著實是被我出嫁前繡得蘭花手絹兒給嚇著了。
抓緊時間拍馬屁哄哄她,“都說名師出高徒嘛,你那麼厲害,你徒兒我也差不到哪兒去,是吧?”沒想到她卻不領情,只聽得她低頭小聲嘟囔著,“你這樣的徒弟估計一輩子也出不了師了!”
拽著她的耳朵,把她的頭抬起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那是我沒認真學,我這回可是認真的,你等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遲早會有一天把你拍在沙灘上。”她嘟了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