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縮緊。
“否則怎樣?”他害怕卻又緊張的問。
“否則……我寧願自己帶著孩子離開,或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她的聲音已經在夢遊中。
他的雙臂驟然縮緊,心尖一陣刺痛。
“如果我不讓你離開呢?”
“除非我死!”
說完,她已經沉沉睡去。
睡夢中,水心依然低聲呢喃:“我最恨別人欺騙我。”
莫元靖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心口一陣發涼,從未有過的害怕,從他的心口溢位。
十指悄悄握緊
不……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正文 不安的情緒
山腳下,黑衣男子,揹著一口麻袋匆匆忙忙的奔上山。
那麻袋裡裝著一個人,原本還一動不動,卻在黑衣男子還未奔上山之際,那麻袋突然動了一下,嚇得黑衣男子渾身一哆嗦,甩手將麻袋扔了出去。
“唉呀,哪個王八蛋摔的我。”麻袋裡傳出女子的嬌喝聲。*
原來是醒了呀,他還以為那麻袋裡面出了鬼了呢。
一把拉開了臉前的黑布,露出了一張笑臉來,正是六子。
六子將麻袋開啟,裡面鑽出了一名俊美少年來,一雙手抓著亂糟糟的頭髮,摸了摸下巴,撕掉了一塊人皮面具,竟是一張嬌俏的女兒郎,看起來也只十六七歲的模樣。
不過,此時少女可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指著六子便怒氣沖天的大叫:“六子,靖哥哥讓你救我,有你這樣救的嗎?”
“希娜大小姐,我能這樣救您出來,已經不錯了!”六子衝她露出了哀怨的目光。
“已經不錯了?你看看我的頭髮,我的衣服!”希娜嫌惡的摸了摸亂七八糟的頭髮,再扯了扯已經凌亂不堪的衣服,上面已經沾了許多汙漬。
她從來沒有這麼髒過。
“您不在自己的府裡好好待著,跟崔夫人學學繡花,再寫寫字、彈彈琴的,您跑這兒來做什麼?”
悶
崔希娜的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提繡花、寫字、彈琴?”
“可是,女孩子學這些是必要的,你是女孩子,我不跟你談這些,談什麼?”六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雙手擺開了“你能耐我何”的動作。
怒火上升,兩隻爪子亮出了鋒利的爪尖。
“不要再說了!”她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衝他咆哮。
兩根手指使勁的掏耳朵。
很抱歉,剛剛他的耳朵被震聾了,什麼都沒聽到。
“靖哥哥不是假作太子的嗎?那個太子妃我看她也是會武功的,為什麼別人能練武,我爹偏不讓我學武功?”崔希娜也有話說。
“人家不要樣,太子妃的爹是位將軍,所謂虎父無犬子。”
“那個太子妃是女的!”她狡辯。
六子的臉垮了下來,徹底被她打敗了,她怎麼就非要鑽牛角尖呢?
六子一本正經的面對崔希娜,崔希娜挑了挑眉,連忙站直了腰,如乖孩子般站定在他面前,一雙大眼好奇的盯著他:“你要說什麼?”
六子哭喪著一張臉,她能不能不要那麼好奇呢,而且不要給他出現這種無辜又可憐的表情,他不想心軟啊,說不定會被主子打爆頭的。
“咳咳……那個希娜小姐,主子有令,要您先回家去!”
“為什麼?”
為什麼?是呀,為什麼!
“因為主子還有事!”
“我就是來幫他的呀,而且不是說這段時間是關鍵嗎?現在我就是來幫他的!”崔希娜一臉驕傲的昂起了下巴。
就一個弱女子?還是連累了保護她的侍衛全部入獄的禍患,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幫助別人。
他著實不想看她失望的表情,但是……
“真是對不起,主子有令,您必須回去不可!”
“你反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爺爺是前朝大將,我爹現在更是臨國的國監!”
“是是是,你是名將的孫女,是國監的女兒,可是……這是主子的命令!”
“靖哥哥不會要我回去的!”她鼓起了腮幫,憤怒的吼了回去。
“可是主子有令。”
“我自己去找靖哥哥問!”她才不相信呢,靖哥哥這麼疼她,她千里迢迢跑來找他,他怎麼可能會不要她留下?
“那不行!”一隻手臂伸長著攔住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