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
“你敢攔我!”怒火在眸中狂肆的燃燒,欲將眼前的六子也燃燒掉。
不過對崔希娜性子十分了解的六子,在知道自己的武功比她強的局勢下,他當然有膽攔她,即使她跑去跟主子告狀,最後吃虧的不會是他。
所以他的膽子也就更大了。
她剛跨出一步,他的步子更快的將她攔住,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然後他故意衝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眯眯的盯著她,直將她往石洞的方向逼去。
眼看他的計謀就要得逞了,孰料,一直待在洞中的小環,聽到了六子的聲音便欣喜聽走了出來,剛出來便看到眼前這副景象。
崔希娜背靠著石壁,六子的雙臂危險的將她環在石壁與他之間,而崔希娜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畏懼。
“你在做什麼?”小環大驚失色,他不會是想殺人吧?
六子蹙眉,便要開口要她回去好好休息。
崔希娜抓住了這個機會,身子一縮,從他的臂下鑽了出來,雙手一把將小環往山下推去。
“啊……”猝不及防的小環,被崔希娜那一推,身子沒有重心的便跌倒在地。
山坡下面是無數鋒利的岩石,六子臉一白,來不及想,便飛身撲過去。
太好了,她賭對了,終於可以逃了。
崔希娜滿意的看著六子去追小環,她則飛快的跑下山。
看他還怎麼追上他。
既然現在靖哥哥是太子的話,是不是太子妃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呢?或許在這之前,可以先混進去找太子妃問問看。
這個太子妃,與聽到的訊息一點兒也不一樣,說不定……她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呢,因為……她們的性子相近,很投緣。
靖哥哥總覺得她很單純,容易被人騙,這不……她找到一個好人了不是?
……
第二天下午。
水心獻寶似的,捧著刺繡的撐子一路小跑進了書房。
書房內,靜謐無聲。
只有絲微幾乎不可聽聞的筆墨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莫元靖很認真的看著奏章,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那些奏摺,也很認真的將自己的意見批在奏摺之尾。
偶然一陣屬於她的清香拂面襲來,他的眉梢悄悄微揚,一眼便見水心正鬼鬼祟祟從門外走進來,她小心的提著裙角,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音,嘴角噙著陰謀的笑,正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光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就在他突然想哈他一聲之時,他忽地坐正身子,反而嚇人的人被驚得重心不穩,直直的跌入被嚇的人懷中。
莫元靖咯咯直笑,將她的身子扶正,以免壓到了她,大手自然的勾起她鬢間的碎片,溫柔的拂至她的耳後,又親暱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窩進他的懷中,滿足的吐出了一口輕嘆。
“這樣真好!”
“你怎麼突然跑來了?”他寵溺的捏了捏她高挺的小俏鼻,戀戀不捨的又在她誘。人的紅唇上偷得一吻。
“唉呀,你這麼不正經,來……看看我繡的!”水心獻寶似的將自己剛完成了一半的作品亮了出來,並自信的晃了晃:“怎麼樣?”
一幅荷花圖呢!
莫元靖驚訝的望著那幅圖,沒想到,才一天的時間而已,她居然學會了刺繡,還將這荷花繡得那般嬌豔迷人,不管是花瓣顏色的漸變,還是荷葉流暢的紋理,及荷葉上嬌豔欲滴如珍珠般的水珠,都那般的活靈活現,像是荷花就在他的眼前。
“很美!”他由衷的讚歎。
“你說……用這個做孩子的肚兜,怎麼樣?”她睜大了眼睛,笑吟吟的問。
他用額頭頂了頂她的:“你做主就是了。”
“那你繼續批你的奏摺吧,我回去繼續繡,繡完了之後,我再拿來給你看!”她火速的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便要回去趕工。
“你小心些,小心孩子!”他擔心的望著她,真怕她會一個不小心會跌倒。
“沒事的啦!”說話間,人已經出了門。
香氣在屋內繚繞著,代表著那香氣的主人在屋內曾經存在過,並不是幻覺。
突然胸悶了一下,窒息般的痛,連空氣也變得悶熱難耐。
這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樣?還是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卻不知從哪而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