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腔灌入調配好地醬料。然後用竹籤封住腹腔。
調料是用檸檬、薑絲還有各種調料混在一起攪拌而成的,岑佳華看了也是頭昏腦脹,後來還是老陳手把手地指出來用的是那些調料,他才清楚。
封好的鴨子放進鍋裡,加上大約500毫升的清水,然後中火加熱。等到鍋裡的水分之間熬乾的時候,鴨子體內的脂肪就開始受熱流出了香濃的油來。等到出油比較多的時候,再改成慢火,慢慢地把整個鴨子放在鴨油裡面炸。
待到整隻鴨子的表皮都變成了金黃色,並且散發出誘人的濃香並且帶有一絲絲地檸檬清香的時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這種檸檬燜鴨外皮酥脆,但是裡面的鴨肉卻鮮嫩無比,並且帶有一股濃濃的檸檬香味卻沒有一絲一般鴨子身上帶有的腥羶氣味。蘸上一點從鴨肚子裡面留下的醬料,放進嘴巴一咬,那味道簡直是不擺了。
只是做這個檸檬燜鴨太過耗費時間,不過這也有道理,若是好吃的都是唾手可得,那就是怪事了。
待到下午5點,陳陽帶著自己在自家池塘釣來的幾尾羅非魚騎著摩托車上來了。
羅非魚是這裡比較常見的一種淡水魚質疑,它們具有味道鮮美、繁殖快、適應性強等特點。只是宰殺起來比較麻煩,因為它身上的魚鰭和背上的背鰭都長著堅硬、鋒利的骨刺。岑佳華本來自告奮勇要求殺魚的,但是手腳生疏的他剛把魚抓在手上,因為手法不得要領,就馬上被骨刺扎破了手,鮮血直流,只好偃旗息鼓了。
看著陳陽手腳麻利地動手刮魚鱗,開魚肚,岑佳華不由得感到異常汗顏。
自己在城市裡面生活了20幾年,基本上算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書生而已。如若不是因為要承包水庫的緣故,自己根本不會到農村來生活,也不會知道以前自己吃的那些好吃的東西都是要透過這麼辛苦的勞動才能變成餐桌上的美味。
不過,現在還不晚,自己可以在這個寧靜安詳的山村裡面慢慢體會生活的樂趣,重新開始學習怎麼去生活,更有質量的生活。
稍晚一點的時候,去砍伐竹子的漢子們回來了,他們用一臺手扶拖拉機把岑佳華需要的木材都運了上來。接著一幫人又齊心合力地把所有的木材都用竹筏和小船送到小島上面了,等到活幹完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近黃昏了。
為了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老陳和岑佳華特意把飯桌搬到了大壩之上,因為這裡空曠,沒有草叢樹梢,自然就沒有蚊子的滋生和歇息。再加上晚上大壩上山風很大,根本就不會有太多蚊子。
等到開席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一個上弦月高高地掛在群山之上,昏黃的月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水庫上,猶如是天上掉下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天上的每一顆星星彷彿就是掛在頭上,好像觸手可及一般。
岑佳華在省城基本上就沒有見過如此純淨的天空,沒有見過如此絢爛的月光和璀璨的星光。
桌子上擺滿了今天老陳辛苦了一個下午才弄出來的美味,一盤盤都是香氣誘人。白斬雞、檸檬燜鴨、紅燒羅非魚、扣肉、蛇羹、雞雜蔬菜湯外加幾個時令蔬菜,非常地豐盛!
就這樣,沐浴著在城市裡面永遠看不見的清澈月光和星光,岑佳華感受著以前感覺不到的輕鬆和愜意,開始了一場很熱鬧的酒宴。
正文 第九章 壯鄉宴
在田州縣的喝酒有一個很奇特的習慣,據說這是世界上2700多個民族種‘獨一無二’的飲酒方法。
壯族人不習慣直接使用大碗喝酒,也不喜歡使用酒杯,他們常用的是匙羹。喝前先把酒倒到一個大碗裡,然後主客互敬。
主人用一個匙羹,從大碗裡打一羹酒,送到客人嘴邊,對方是必須要全部喝下的,不然就是不給“面子”。喝了別人敬的酒,就要回敬。客人也拿起另一個匙羹,從大碗裡打一羹酒,送回“灌”進主人的嘴裡。
不管喝多長時間,都使用這樣“你來我往”的方式,這就是所謂的“羹去羹回”。
這種據說是由壯族人文始祖布洛陀創造的飲酒方法一直流傳了數千年,一直到今日。在壯族人家,自釀的米酒,也就是俗稱的‘土茅臺’自古以來就是壯家人在婚喪喜慶、日常飲宴常用的酒。即便是已經進入了21世紀的今天,各種啤酒、瓶裝白酒都已經紛紛進入了百姓的餐桌,但是,唯有‘土茅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壯家酒。
這種‘土茅臺’釀造起來其實很簡單,以前的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會釀一些放在家裡用於待客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