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極強,吹風在他身子上,立刻肌膚皸裂,露出一道道傷口,一股股強勁的衝擊落在的正是銘起的血脈之上!
他只覺身子快要散去,體內的血液就要脫體而出一般,銘起一步影步施展,但沒有成功,他體內的血脈好似在這勁風吹拂下完全失去了用處,甚至連影步也無法施展。
一波氣lang隨著腥紅之光逼開,他前進的石路上勁風立刻更強!
隨之而來的,銘起的目光,竟漸漸升起狂熱之色,隱匿在血脈深處的瘋狂,隨著這血色勁風的直吹,開始劇烈的湧起。
直至他走到石路一半時,這勁風每一刻都似無數巨山朝他身軀上衝撞,疼痛已麻木了大半。
漸漸,看見血海中心,那根本不是人,反而是一尊巨大石像,石像立著不知何人,但面容英武,一身石頭雕做噬甲威風凜凜。
這石像,十數丈高大,並不算巨,卻瀰漫著強橫至極的威壓。
銘起越靠近血海中心的石臺,這股威壓越是驚人。
當他走到石路的最後幾步時,整個身子皮肉四散,極快,身子的皮肉碎了大半,露出骨頭,鮮血剛溢位,便被勁風吹走。
掙扎之下,銘起體內所有冰之力快速凝聚,滅天寒矢立刻施加在自己身上,一股逆衝之力立刻與這勁風形成對峙。
他的身子出現大片冰封,冰封同時,又在勁風中快速崩碎。
憑藉這股的力量銘起的身子白光大放同時,與颶風碰撞發出砰砰的響聲,但終究是緩慢向著石臺逼近。
“過!”銘起全力撕嚎一聲,整個身子在勁風中掙扎,當即四肢齊斷,他的身子終於順著滅天寒矢的逆衝之力,衝入石臺之中。
血海之中一掌紅色大手立刻將銘起抓起,丟入血海之中,片刻,再托起他時,本傷痕累累的身軀已然修復。
銘右等人身子一動,出現在石臺之上,他盯著石像神色恭敬道“這是銘皇第一代,也是你的先祖。”
“第二步,極為簡單,只需跪在先祖面前便可。”銘右目光落在石像前的兩道凹痕,又道“那便是日積月累來,噬族人膝蓋留下的印記。”
銘起一生從未下跪,此刻望著石像,目光閃爍不定,他道“天地之間若無先祖大人,何來我銘起,這一跪,應當。”
他內凝氣息,便站在石像面前,從那兩道凹痕中,一股股親切氣息傳出,這是血脈的親近。
跪下那一瞬,一股紅光立刻從地面的凹痕蔓延而起,衝入銘起體內,這股紅光何等溫暖,這一跪,血脈非但沒有受創,在這紅光入體時行出難言的舒適。
也正因這股紅光,他體內的血脈漸漸沸騰,隨之而來一陣陣暴虐和邪惡從心底深處湧出。這絕非銘起的邪惡,而是‘銘起’,不更應該說是他體內的血魂,因這股紅光對血脈的影響,出現前所未有的暴虐。
“第三步,完全開啟血脈之力的封印。”銘右盯著銘起頸上的吊墜,眼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痛。
抬手間,這吊墜便落到銘右手中,銘起突破涅地之後,血脈已經自動解封,可以說他從那時開始,每時每刻都在解封狀態,也可說,從那時開始,血脈的成熟程度,已經讓封印自動消失,解與不解並無差別。
到此刻銘右所說的封印定然不會是這股封印。
他將吊墜放在石像前的黑色石桌上,這一刻,令六名長老同他一道跪下,對著石像開始吟唱,至於內容,銘起也並不懂。
足足一個月,在這股吟唱下,七人額頭出現一道道噬紋,這噬紋絕不簡單,七人的噬紋隱隱能夠相連。
“這噬紋好生強大,比之我噬甲上的噬紋,前者是博海後者是溪流。”銘起心底暗讚道。
這時,七道噬紋陸續射出,沒入石像額頭,最後銘右那一道噬紋衝入石像額頭的一瞬,石像浮起一層血紅色光暈。
而石像額頭,漸漸浮現噬紋,這噬紋有著一股難言的力量,氣息內斂,卻又透出古樸。
“血脈傳承,起!”隨著七人同時舉手,整個血海上方盤聚的大片噬紋開始蠕動,銘起看到的是一道類似封印陣法的模樣,從那鎖心之中照出一束紅光,落在銘起身上,‘銘起’體內血魂立刻發出歡吟。
“好傢伙,如此一來,我能更為強大!”‘銘起’話裡有一股難言的激動,這時那石像額頭的噬紋就好似一把鑰匙,驀然射到銘起身上。
同隨,銘起自身泛起的紅光形成光束蓋過頭頂噬紋投下的光束,沒入鎖心之中,那噬紋形成劇烈蠕動同時,他體內